“慕稚。”
他的腰被廖松琴掐住了。他的手很热,呼吸很重,但说出口的话语十分平静,像在警告。
慕稚头皮发麻,险些慌不择路往马下跳,腰间的手一用力,把他钉在马上。
两人都不说话了。
直到走近度假屋,陆隅独自骑着马跑过来,说自己也能带人了,让慕稚快点下来玩。
慕稚哪里还敢,先不提陆隅这几小时速成的马术专业与否,想到可能出现的状况他就很想立刻晕过去。
但慕稚依旧动作迅速地下了马,不给廖松琴扶的机会。
“我去休息会儿。”慕稚边喊边往度假屋跑,刚下马不习惯,还跑歪了。
廖松琴和陆隅对视一眼,齐齐追赶。
晚间,慕宁带着几个兄弟在一楼调了酒,叫二楼的人下去端托盘。
陆隅捧着装得满当当的托盘,不解,“你们为什么不能去二楼调?”
“要你多嘴。”慕宁恼羞成怒,“你多跑几趟。”
慕稚在二楼影音厅里调试设备,机子里有几部口碑不错的惊悚片,茶几上堆满吃食,还专门辟出一块空地放酒。他们打算边吃边看。
虽然慕稚觉得会有人惊吓过度,把酒泼翻了。
人陆陆续续上了楼,陆隅端了碗杨枝甘露,和慕稚一起坐在地毯上。
他们背靠着沙发,慕宁拿着遥控器乱按一气,被南语说眼光烂,要自己选。慕稚接过琉璃碗,喝了口,满口甘甜,驱散了运动后的暑热。
南语选完片子就坐回单人沙发上,慕稚目光梭巡一番,在离南语很远的地方才找到廖松琴,倒是和他只隔了两个人。
廖松琴似有所觉,侧脸动了动,他立刻偏开头。
厅里暗下来,放映机映出室内滚动的浮尘,有种老旧的质感。
电影没什么意思。
慕稚想,惊悚感全靠跳脸,要论高级,还得是前年上映的某部片。
而那部电影,他是和……
陆隅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受惊地侧身,看到慕稚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手拿开的时候甚至留下了红痕。
“怎么了?”他连忙凑过去。
慕稚把自己拍回现实,轻轻笑了笑,“有蚊子。”
陆隅要起身,“我去拿驱蚊液。”
“不用。”慕稚扯住他的衣角,“不用麻烦,坐下看吧。”
慕稚的面容随光影明暗而变化,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是不是错觉,陆隅觉得慕稚好像有点累,情绪也不是很好。
他听话地坐在原地,想了想,从桌上拿来杯晶莹的液体。
“我留学的时候很喜欢喝这个,度数不高,但每次喝完心情都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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