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皱起眉。
正要再听,肩被人拍了拍,他回过头,慕稚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想坐你旁边。”
也好,省得跟那群没教养的臭小子凑在一起。
廖松琴像个参与暑期活动的志愿学长,欣然把助理赶去小孩堆里,又问空姐要了果汁。
“睡一觉就到了。”
慕稚温顺地闭上眼。
窗外浮动的天光照到他脸上,像撒了层薄薄的糖霜。
原本廖松琴怕自己在场他们会放不开,打定主意就算听到一些过头的话也只当自己聋了,为此眉头不展,好几次想要起身把自家小孩捉过来,干干净净带下飞机。
但慕稚太乖,从来不附和那些话,甚至主动找上门。
廖松琴替他盖好薄毯,放下遮光板,想:慕宁真是撞了大运。
如果这是自己的弟弟该多好。
到了下榻的酒店,那群刚解放的高中生休息的休息,闹腾的闹腾,半点不让人省心。廖松琴知道他们晚上肯定要聚在一起玩,于是单独开了间套房,客厅大,随他们闹。
他半夜起来看了一下,慕稚不知所踪,大概是早早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豆芽菜们张罗着去浮潜,其中一个豆芽菜的家长联系了项目,专车接送,廖松琴似乎没有跟随的必要,独自留在了酒店。
他看着慕稚上车前朝自己挥手,在门前站了许久,一时有几分无所事事。
“你哥不跟过来吗?”
许月坐在慕稚身侧,“他专程过来陪我们,有点不好意思。”
慕稚收回望向酒店门口的视线,笑了笑,“他有工作要处理,本来就不能随时跟着我们。”
“是你表哥?”
“不是。”慕稚顿了顿,“比表哥更亲近一点。”
许月迷糊了,比表哥更亲近,那不就是亲哥?但慕稚亲哥不应该也姓慕吗,她怎么听到别人称呼他廖先生……
到了地方,慕稚拉住许月,提议女生去另外半边沙滩玩项目,自己则往男生聚集的项目走去。
许月没有多想,带着几个姐妹高高兴兴跑去了东边,留下一群扼腕叹息的男生。
其中一个撞了撞慕稚,“你怎么不把人家留下,兄弟们还想饱饱眼福呢。”
慕稚岔开话题,“有人想吃椰子冻吗?”
几人疯狂响应,打赌的话题无疾而终,还算愉快地回到了酒店。
但到了半夜,青春期躁动的男生又开始作妖。
他们问客房服务要了酒,混在果汁里。套间里气氛火热,许月喝了酒以后抱着闺蜜唱歌,最开始提议喝酒的那几个男生也趴到了地毯上,连爬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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