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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胜利者书写而成的。
这句颇有争议的话突然在自己脑子一闪而过,沈槐之皱紧了眉,一位嫡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万般呵护,就连咳嗽一声都会让屋里的御医跪成一片,为什么会病死?
宁将军停职究竟对谁最有利?
“看来,宁将军接下来有大把的时间在家陪我了。”沈槐之笑了笑说。
“嗯。”瞿志远点点头,然后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何四箫,沈槐之还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虽然不是很懂那个翘着兰花指用拈花手在龇牙咧嘴的嘴上划一下就紧紧闭嘴的动作是何用意,但何四箫还是很识时务地表示自己刚才选择性耳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四哥,我发现你很上道啊!”沈槐之又亲亲密密地靠了过来,温热甜蜜的气息柔柔软软地洒在何四箫的侧颈上,“什么时候一定要请你去我们家好好玩一下才好呢!”
“对了,我听说旁边的珍宝阁新到了两只鹦鹉,一只花花绿绿的一只纯白但顶着个黄头冠,你不是最喜欢小鸟的么,要不要去看看?”瞿志远说出了心中郁结,就又起了玩的兴致。
“不啦不啦,今天就到这吧,”沈槐之摆着手,一口干掉酒杯里的酒,然后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我得早点儿回家表现好一点,今天宁将军心情恐怕不会太好,我就不去惹他更不开心啦。”
三人在摘花楼外互相道别后,二位公子团的公子便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何四箫站在楼下,沉默地看着沈槐之的马车行远,然后拍拍肩头的落雪朝不远处一架不起眼的小马车走去。
“吴家的人来了么?”破旧逼仄的小马车里意外的暖和,覃烽已经暖好了将军的衣服,轮椅也都安置妥当,宁风眠一边熟练地卸着易容还着衣服一边听覃烽给自己汇报工作。
“来了,现在正在我安排的住处候着,将军,那人……”覃烽有些忧心忡忡。
“吴渔给的人,我放心,”几分钟前还肩宽背阔英姿飒爽的何四箫,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脸色苍白虚弱冷清的重伤残疾宁将军,“现在就去军营,今冬我可能回不了边营了,必须趁圣旨下来前先把所有的防务全都安排妥当才可以。”
“啊?将军?!”覃烽手一抖,正准备往宁风眠身上盖的毯子都差点儿掉到地上,“发生什么了?!”
“有些人怕是已经等不及了。”逼仄的轿厢里的一豆灯火照得将军脸色明暗不定,倒是那一双浅淡如褐冰的眸子在暗处如同星子一般灼灼发光。
话说沈槐之坐在回候府的马车上,一边抱着个小暖炉温手一边闭眼仔细思考今天在摘花楼还没来得及思考完的问题,将军被停职,没有党争的史实,病死的小太子……他总觉得有一个十分耸人听闻的真相已经快呼之欲出,可是却还隔着一张暂时怎么也堪不破的窗户纸,所以真相的线到底在哪里?
那个历史上着名的贤相崔绍是真的很贤良吗?对了,话说记载祝朝历史的官方史书《祝书》关于祝文帝这一块是谁写的来着?
突然,轿厢一阵剧烈的颠簸伴随着马儿嘶鸣声,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还是沈槐之穿越以来第一次遭遇车祸,考虑到上一次的飞祸直接导致自己挂掉,患有交通工具不靠谱PTSD的沈槐之心脏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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