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布料轻缓地磨蹭他,无论如何偏头都躲不开。
乔怀清气得发抖,在心里骂了对方祖宗十八代,表面上还得装柔弱,降低对方的警惕。
这招似乎有效,男人不再急于征服他,也没有进行更亲密的触碰,沉稳的呼吸有规律地在他耳边起伏,忽然很轻地笑了声。
乔怀清一下愣住。
这低沉的声线……太熟悉了。
脑海中逐渐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就在这时,对方松开了手。
拇指与中指擒住他的下颌,稍稍用力,叫他无法转头,食指则缓缓抹过他的嘴唇,轻揉最柔软的唇珠部位。
指腹的温度与力度也那么熟悉。
乔怀清喉结微动,当对方再次揉上来的时候,张嘴轻轻咬住了那根手指,暗声问:“哥哥你是谁啊?”
身后的男人弯曲手指,划过他的舌尖:“反正‘不是好东西’。”
语气有点儿委屈。
乔怀清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挣开早已松懈的束缚,转身快速扯下男人的口罩,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看也不看,毫不犹豫地亲上去。
男人的动作几乎与他同步,搂住他的腰用力按入怀中。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碰撞激烈,在夏日里擦出了冬日静电般的酥麻,但唇舌的滚烫温度又将他们彼此拉回了最热烈的夏天。
乔怀清一开始能站稳,后来有些腿软,再后来干脆挂在对方身上,享受被夺去大量氧气后产生的轻度窒息感。
齿列与舌头在高温扫荡之中渐渐化成了水,融为一体,分不清你我。
男人在他窒息感加重前撤出,亲亲他出了薄汗的鼻尖,又亲亲他泛红的脸颊,略带责备地摁他眉心:“连我都认不出。”
乔怀清没接这茬,轻喘着闭眼凑上去:“还要亲亲。”
很明显地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没能得逞,男人像拎小猫似地捏住了他的后颈,止住了他的动作:“是不是忘了教室有监控?”
“亲都亲了,多亲一次有什么关系。问题不大,没事谁去查监控。”乔怀清眨了眨水亮的眼睛,语气突然变软,像个乖巧认错的学生,慢吞吞道,“谭老师……您要是实在生气,就在这里惩罚我吧……怎样都可以,我一定忍住不叫,也不会告诉别人的,清清很乖的……”
谭郁时像是吃了口爆辣的食物,猛咳几声,脸迅速涨红:“你……想我了吗?”
也是很明显地企图转移话题。
也没能得逞。
乔怀清以牙还牙,纯真无害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不日,你别想走。”
“……”
谭郁时抬起手,握拳横在他面前。
乔怀清看了眼,严肃道:“拳头对我来说还是有点为难了,毕竟你也知道我挺紧的。”
“………………”谭郁时连脖子都红了,指着手表说,“我想让你看时间,你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乔怀清瞬间发出尖锐爆鸣:“你就不能直说吗!”
“我没想到这动作能有其他解读……”
乔怀清立刻抓起电脑包:“这门课的老师很变态的!每堂课都点名,无故迟到或缺席就加作业,何况是开学第一天啊!我走了拜拜!”
谭郁时正要挥手,突然被揪住衣领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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