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顾顷敢肯定这点。
徐入斐站不稳,为了避免摔跤,顾顷的手牢牢扶在他的腰侧,主动将下颌抵在对方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斐,帮帮我。”
这话当然也是故意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有反应的人是他自己。
徐入斐的耳朵一下红了。
目光落在顾顷的耳朵上,和自己相同的位置上有一个耳洞,那是几个月前新打上去的。
他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顾顷侧过脸,鼻尖和唇一并蹭过他的颈项,又一次引起深呼吸。
徐入斐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干嘛?不是说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我和你不能结束。”顾顷很是敏感地说道,眼底的颜色渐沉,又说,“我不进去。”
是没有进去,但也足够折腾。
徐入斐发誓再也不要对方帮忙洗澡,顾顷笑着啄吻他的脸颊,说好,小斐说什么我都听。
实际呢?他把人抱在怀里,一抱就不肯再撒手。
从浴室出来,自觉进了那间小房间。
徐入斐的记忆也逐渐复苏——他本就没有喝多少酒。
“我说,从市里回来时,我应该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吧?”他想起来了。
顾顷没有出声。
“但是我醒来的时候,和你在一张床上。”徐入斐说。
“你偷偷把我运来了。”肯定语气。
顾顷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说话声音也嗡嗡地震在胸口,“小斐,没有你我睡不着。”
徐入斐还没能完全习惯,顾顷会对他撒娇。
这事细想想还是有些惊悚,人果然不能惯着——虽然从前他任性的时候更多。
“那你也不能偷人吧?”
此话一说,两个人都愣住。
顾顷目光灼灼,扬头看着他,好像一声令下就会出动的狼犬。
好危险。
徐入斐却半点不在怕,装作看不到对方眼底的暗示,“我不行了,我好累啊,想要睡觉。”
言下之意,真的不能放纵了。
“我们一起睡。”
徐入斐被顾顷抱到床上,躺下来,动了动身,挪出一个位置来,示意顾顷快躺下。
他没去计较顾顷半夜将他掳进房间的行为。
如果一睁开眼,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也会很寂寞吧,或许他就鼓不起勇气下楼去看那封信。
真奇怪,一个人的时候明明什么都能自己应付,现在两个人,反倒变得脆弱。
床铺好小,这样他们只能抱在一起了。
海风和潮水声明明那么吵闹,但没过多久,徐入斐就睡得很熟。
顾顷没有丝毫的困意。
平日里,他所需的睡眠时间就很少。有时候整夜整夜不睡,隔天去工作,依旧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这很可怕,每个人都有极限,顾顷行走在钢丝上,高空之上,哪怕一阵风袭来,都能让他跌落,摔个粉身碎骨。
好在摇摇欲坠之时,找到了所寻的目标。
徐入斐心软,还是收留他,给他搭软和的窝,给他买衣裳、带他逛街,介绍给邻里街坊。
——至少在顾顷看来是这样。
他的身心流浪这么久,终于找到栖息地。
所以他一直没有睡。
徐入斐在凌晨醒来,环顾四周时,他闭着眼睛,在心里想说辞,该怎么解释……他趁着小孩儿睡熟了,把人抱进自己房间这件事,如果因此,今后徐入斐把房间上锁,他又该怎么办?
还没想出答案,徐入斐率先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那封信被摊开在桌面上。
徐入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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