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
陈宣将两个纸人捡起来,又惊又疑:“什么意思?我爹娘……怎么会是纸人?”
“因为他们死了。”司故渊面无表情地接了话。
医尘雪似是已经习惯了,无奈地摇了下头,解释道:“这两个纸人,不过是他用来诓骗你的,你爹娘已经不在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他顿了下,朝陈云舟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又补了一句:“嗯,他放的。”
说的人一脸平静,听的人却是双目一震,捏着纸人的手都在轻颤。
他不敢相信地睁着眼睛,极为缓慢地扭头去看被困在屏障里的人:“是你……放的火?你骗了我?”
“我没有骗你。”陈云舟摇着头,神情极为诚恳,“你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我怎么会害他们。你别信他说的,阿宣,他是骗你的,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得真情实感,若是旁边站了个不知情的人,只怕也会信了他这套说辞。
可医尘雪不信,不光自己不信,他也不信这陈二公子会信。
谁会信一个毁了自己姻缘,又将自己囚禁的人?
然而,在听了陈云舟那番辩解之后,陈宣默了半晌,转了身满眼戒备地看着台阶之上的二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医尘雪按着手炉的手一顿,唇缝翕张,却没说出话来。
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看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想起来司家那个叫青月的丫头说的话,说陈二公子孝顺、温厚、心软,谁说的话他都信。如今看来说的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不过是来取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医尘雪极少会冷着脸,此刻脸上却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陈二公子,我有一事要问你,向司家退亲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默许?”
陈宣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又很快转变为失落,他垂了眼道:“这是我的事,与二位无关。”
他偏着头看了眼那几张悬在半空的符纸,又道:“你们是傀师,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伤人,你们放了他。”
“伤人?”医尘雪轻嗤了一声,“陈二公子,你可看清楚了他是什么?他额上的印记,你没有瞧见么?”
“我知道他是纸傀。”陈宣攥了一下衣袖,又往那鎏金屏障看了一眼,才抬起头来与医尘雪对上视线,“可他也是我的亲人。”
医尘雪一怔,良久才张了张唇:“真是……”
后面其实没有什么好话,可停了片刻,只说:“了不得的旧情啊。”
他平时说话总是很轻,这句却刻意加重了字音,其间的情绪就格外明显。司故渊知道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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