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胡桃就不一样了,看着德安公离去的背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意又跑了往生堂马上都要喝西北风了。
当天晚上往生堂内,忙碌了一天但却一无所获的胡师傅盯着手中的账本安慰自己,虽然今天没有完成目标,但是店内也没有支出啊,不盈不亏。
“胡桃姐姐你也吃。”
胡桃看向手边素月举着的小吃,她的目光穿过屏风落在钟离点的一大桌子菜上,手中的纸应声撕裂。
钟离!
后来被老孟重新贴好的账本上写着,钟离先生在琉璃亭消费总计两万三千五百七十五摩拉。
——
德安公被那个古怪的小姑娘气回家后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他,大名鼎鼎的德安公,放在十几年前也是人人尊敬的富商,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气的落荒而逃,放在几十年前他想都不敢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院子里只听得德安公沉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德安公看着自己冷清又破败的院子沉默了,他渐渐陷入回忆。
那个小姑娘长得有点像小初小时候,不过小初可比她乖多了,被他教的知书达理,最关键的小初可不会说那么无礼的话。小初可是他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一点委屈都受不的,会向他撒娇、会“爸爸、爸爸”的追着他叫。
德安公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回忆都有点久远了,平时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突然有些感概,他想着到哪里就是哪里。
小初最知书达理,可是她却违背他的意愿,非要和那个穷教书的在一起。他不同意,小初就跑了,最后呢?什么是她们有好下场!死了,全死了!就剩他一个糟老头子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为了给小初办个葬礼,他把房子也卖了,真好啊。
“啪——”原本就有个缺口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形状像是在嘲讽他是个孤家寡人。
毕竟院子里可再也没有一个清脆的嗓音问他,“怎么了爸爸,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德安公坐起身子,胸口上上下下剧烈地起伏着,都怪那个教书的,为什么要把他的小初抢走,抢走了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他的小初一个人在下面一定很孤单很害怕。
安静的院子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阴影,地上还没来得及清扫的树叶无风自起,渐渐的声势越来越大,在院子正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德安公惊恐的看着这一奇怪的景象,嗓子干得说不出话。他紧紧闭上双眼,就在他即将要昏过去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爸爸。”
德安公猛地睁开眼睛,是小初!是他的乖女儿小初回来了。身穿正青旗袍的女子一脸笑意的立在院中间,她的身影忽明忽暗。
德安公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初,你怎么回来了?你是舍不得爸爸吗?”
“对啊,我想爸爸了就回来看看您。”小初歪头一笑,语气里充满了亲昵,“难道爸爸你不欢迎我回来吗?”
“不说欢迎不欢迎的,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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