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蓄砚?”郑祭酒手不由自主伸了出去,欲将将砚台拿走。
郑明茵灵活地躲开了,郑祭酒手一落空,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蓄砚名贵难寻,她一个小娘子拿在手上玩耍,真是败家!
郑祭酒最?好风雅,古玩字画是他的心头好,郑明茵最?清楚不过了,看到他巴着砚台不放,恨不得抢走的模样,慢吞吞道:“阿爹,我在云秀坊找到了份差使,在云秀坊的学堂教人读书识字。”
好半晌,郑祭酒终于缓缓转动着眼珠,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盯着郑明茵,眼神逐渐冷下去,“混账,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郑明茵丝毫不惧,继续缓缓道来:“太后娘娘召见我与阿娘了,夸赞了我与阿娘。这方砚台,便是太后娘娘赏赐。另外?还有笔墨,阿娘也得了一匹最?时兴的绢。”
郑祭酒怔在了那?里,看了看郑明茵,再?看她手里的砚台,神色很是复杂。
最?近朝堂局势不明,他的差使悬而?未决,要是文素素真赏赐了她们母女?,那?他的差使,就?稳当了。
文素素平时体恤朝臣官员辛苦,差使当得好,她并不吝啬夸赞。但赏赐却极少,连她几个心腹也很少得。
郑祭酒又?不敢确定了,朱氏与郑明茵不过后宅的妇人小娘子,靠着他在国子监,她们才?得以跟着他一起富贵。
这份珍贵而?稀有的赏赐,莫非是文素素看在了他的本事上?
郑明茵瞧着郑祭酒狐疑摇摆不定的反应,暗自翻了个白眼,大大方方将砚台递了过去,“阿爹,借你赏一赏。”
郑祭酒被郑明茵的嚣张激得又?想跳脚,不过砚台就?在眼皮子底下,他的手止不住伸向前,将砚台接了过来。
“小心些,别摔了!”手指触及间冰凉细腻,郑祭酒立刻紧张不已道。
郑明茵撇嘴,郑祭酒将砚台牢牢捧在了手上,急急朝院子里走,“府里发生了大事,可就?是你惹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惹过祸?府里是有大事发生,我有差使了,还得了太后娘娘亲自过问,当然是府里的大事!”
郑祭酒威胁地看着郑明茵,沉声道:“胡闹!都是你阿娘惯着你,将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郑明茵现在可不怕郑祭酒,气鼓鼓道:“将砚台还给我,这是我得的赏赐。阿爹若想要,自己去得,或者让哥哥们争些气,去得份孝敬阿爹!”
郑祭酒被噎得脸都黑了,捂着砚台气冲冲往正院走去,“跟你胡扯不清,待我去问你阿娘!”
朱氏听到郑祭酒回来,忙迎了出去见礼:“老?爷回来了。”
郑祭酒看都不看她,从她身边越过进了屋,在上首一坐下,将砚台珍而?重之放在手边的条几上,冷声质问:“你同?意阿茵去铺子里做下人活计了?”
朱氏心里七上八下,忙斥退了伺候的仆妇,下意识辩解道:“老?爷,怎地是下人做的活,那?是太后娘娘管着的铺子,伍老?夫人都在给太后娘娘管作坊呢!”
郑祭酒不敢指责伍老?夫人,怒道:“你就?这般答应了她,朱氏,你的规矩呢,你管着后宅中馈,府外?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朱氏脸都白了,站在那?里的郑明茵看不过去,帮着道:“阿爹,阿娘也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赐!太后娘娘见了阿娘,不是阿爹。阿爹那?般厉害。就?进去宫里跟太后娘说,不让我去铺子里做活,要毁掉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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