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卢兹。
自从新飞机投入运营之后,贺时屿就申请了鹭江到巴黎航线。这天,他特意调了班,到达巴黎之后可以原地休息三天,再跟下一个机组回去。
这宝贵的三天,当然是要来找云翊的。
贺时屿从图卢兹机场出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左顾右盼,“宝贝,你在哪呢?我在你说的这个出口了,没看到你啊。”
“在你右手边,前方二十米。我看到你了。”
路边的一辆黑色SUV里,后排车窗打开,云翊挥了挥手,“这里!”
明澜从车上下来,帮贺时屿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贺时屿跟他打招呼:“Alan也来了?”
“别这么失望,”明澜说,“我只是来当司机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怎么会,”贺时屿笑道,“我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贺时屿上了车,云翊说,“你别觉得麻烦他,他这两天正需要点事情打发空虚寂寞的时间。我没说错吧?”
明澜不想回应这句话,“你俩自己谈恋爱就好,别扯上我。”
“好。”云翊于是旁若无人地揽过贺时屿的脖子,“过来亲亲。”
贺时屿还是不太习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这么高调,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问:“现在去哪里?”
“先去吃饭。”
正是傍晚时分,天空被夕阳染成温柔的玫瑰色。他们沿着公路一路向南,窗外是大片的田野,在夕阳下摇曳着,光影变幻,像一片橙色的海浪。
这座小城本就不大,人也不多,他们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十几分钟后就到了老城区。
他们走进一家本地小酒馆。店面不大,总共也就三五张小桌。不过店内布置得很有韵味,墙上张贴着一些很有年代感的招贴画,靠墙的边柜上陈列着一排奇怪又有趣的小玩意,看起来似乎每一件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三人入座后,贺时屿先对明澜表达感谢。
“Alan,今天麻烦你了,特意跑来接我。”
“不麻烦,就这么大点地方,开车还是方便的。而且,毕竟你第一次来,还是要接一下的。听说你之后可以经常过来了?那我可就不管了啊。”
“对,之后一段时间我会比较稳定的飞鹭江到巴黎这条线。我调好了班,每个月除了公司强制的休息时间以外,会尽量把其余休息日集中安排在法国这边。”
“这么好?不过,你这样排班复杂度可不小,这也需要其他机组愿意配合吧。”
还没等贺时屿说什么,云翊抢先答道:“那当然,我们时屿哥人缘好,大家都爱他。”
贺时屿被这一声时屿哥叫得心里痒酥酥的,他转头看向云翊,眼里暗潮涌动。
云翊问:“你今天过来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十几个小时飞下来,和你以前的短途相比,有什么特别的体验吗?”
“累肯定是比飞短途累的,不过双机组轮换,该休息时候就休息,倒还好。”贺时屿说,“更大的感受还是飞机本身吧。350的操纵体验真的没话说,太智能太丝滑了,我都感觉我不像是在驾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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