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灯火通明的酒会厅堂,两人来到漆黑的走廊上,杰森看着前面带路的阿尔文一副全无防备,似乎十分自信不会被偷袭的样子,莫名有些手痒。
“你看上去很有把握。”
阿尔文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声音依旧得意又轻快:“事实上,确实有。来之前,我发现这些人的行为逻辑很奇怪。”
“‘奇怪’?有多奇怪?”
杰森盯着那个被染成金色的后脑勺,心说阿尔文才是奇怪的那个。
这艘用于举办酒会的游轮,最近两天才开进哥谭,而阿尔文醒来才不到几个小时。他居然查了过来,还表现得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中?
“超级奇怪!”
说着,阿尔文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他的言行都带着点不正常的激动,语速也越来越快:“就像是某一天早上醒来忽然知道了什么,于是和本来不熟悉的人凑在一起,想出一些阴谋诡计,创造一些本来不存在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嘿!哪怕那些总喜欢‘惊喜’的疯子,互相合作也应该有个过程!可这些人却没有!”
——可真够具体的。
“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哈,当然!我说过了,什么都逃不过猫头鹰的眼睛。”
阿尔文回头看向杰森,脸上的笑容张扬又灿烂,满是毫不遮掩的绝对自信和……炫耀,配上他手里那份花里胡哨的小蛋糕,和嘴角不小心沾上的奶油,简直幼稚得让人想笑。
“真可靠。”
“谢谢。”
“不用谢,这不是一个夸奖。”
阿尔文没有辩驳,随手把碟子放到一旁的窗台上,加快脚步往上层走去。
一路上经过的楼梯、走廊都空无一人,没有警卫,也没有侍者,两人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顶层。
杰森看了一圈,没有战斗留下的痕迹,就好像原本在这里的人凭空蒸发了一样。
“这也是你的‘工作成果’?”
“不是‘我的’。好吧,我承认这有些夸张了,过度保护可不太好,对吧?你知道我有多擅长杀死什么。”
阿尔文的语气依旧有些缺乏冷静,只是周围光线晦暗,他脸上又涂了什么东西掩盖原本的肤色,杰森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
“是啊,我确定其中一定包括你自己。”
“这是值得的……我们到了。”
阿尔文收敛起不太正常的情绪,看向前面。他们已经来到顶层最里面的休息室外,休息室的大门敞开着,价格昂贵的沙发、茶几、酒柜之类的家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们眼前。
阿尔文径直走进去,来到酒柜旁边的一幅现代主义挂画前,将它抬起,露出挂画后面嵌在墙里的保险柜。
“就是这个……短短几天,他们就发现了它,还利用它达成了他们肮脏的目的。”
杰森看了眼明显已经被溶解一部分的金属门锁,语气讥讽地说:“怎么不让那位无所不能的‘帮手’过来打开它?”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法庭的调查能力确实很夸张,但还不至于短短几小时就查到这么多东西,还顺便解决可能造成麻烦的警卫。
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氪星人。
阿尔文不意外杰森的反应,专心破解保险柜的密码:“暴力破坏只会毁掉里面的东西。‘琥珀金’……不错的名字,对吧?”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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