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
——纪淮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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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没有和谁这样过,不清楚男人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他如此。
只是亲手腕,都这么……涩情。
他双唇吮住她脉搏的那一下,许织夏每一根神经都发颤,仿佛亲住的是她的心跳。
以及他那从头至尾,都一瞬不瞬,没离开过她眼的目光,一边静静瞧着她,一边不紧不慢,吻下去又回来。
感觉哥哥在勾引她。
可又看不出半点故意的痕迹。
明明把她的心捏得乱七八糟了,但他那副样子,好像都是她在露台的时候想要亲他,而他现在是一本正经地在满足她的欲望。
许织夏确定他今晚喝了很多酒,但不确定他是醉了,还是清醒的。
总之被他亲眼目睹,赖是赖不掉的,许织夏弱兮兮的,又诚实,小声解释自己在露台的意图。
“我只想……亲一下……”
纪淮周被她掩在指下的唇,悄无声息地,掠过极短一瞬的弧度。
“那就亲一下。”他低着腔依顺。
说着,他握住她手指,从唇上拖开,但没有松手,把她的指尖捏在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嗓音轻哑,一双眼略显迷离。
“哥哥说过的,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许织夏抬眼觑他,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听上去,好像是她想占他的便宜,但是想一想,又确实是她临时起意在先。
失去手指的遮挡,他稍一低头,热息就喷到了她鼻尖。
许织夏后腰完全贴住了椅背,下巴还扣在他另一只手的虎口,仰着脸,明显的紧绷,但乖得很,他靠近,她就半阖起了眼。
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难以免俗的占有欲,尤其是在亲密的时刻。
距离近到彼此的唇很快就要蹭到,纪淮周却没立刻亲下去,拇指抚过她下唇。
“亲过么,”他低声问:“和别人。”
许织夏心跳到嗓子眼,都不敢呼气:“没……”
酒后的占有欲使他的呼吸愈发灼热。
但在本能之上的,是他对妹妹的最后一丝理性,比起纵容自己,他更在乎她的感受。
哪怕是在亲热这件事上,他也下意识怀揣着自己身为哥哥的责任。
她没有过,他作为她初体验的男人,得给她最好的感觉。
尽管亲一下对男人而言,根本算不上接吻。
女孩子是一片小小的带着凉意的雪花。
而男人是冷却不下的熔浆,就连嘴唇都是滚烫的。
这样的温度贴到唇上,许织夏蓦地闭住双眼。
他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碰着,若即若离的那几秒,许织夏紧张到了极限。
没一会儿,他揽住她腰背一提。
同时他的唇沉下去,和女孩子的
两片柔软完全压实。
唇上的高温瞬间清晰,许织夏胸腔一震,一下子从嘴唇沸腾到全身血管,绷住无法动弹。
身子本来就正酥着,那一刹又突然被他从椅子里拉起来,她站都站不住,虚软地倚进他怀里,双手抓在他腰际。
他沉沉压着,停留在她的唇。
许织夏反而被他的温柔惹得屏不住气,逸出几丝凌乱的鼻息。
纪淮周没有再进一步,扣她下巴的手掌松了指劲,分开前,他在她下唇很轻地咬了下。
许织夏差点哼出声,获释的脸忙不迭低下去,用力埋进他怀里,难以自控地呼吸。
纪淮周掌心揉住身前她的脑袋,声音明显要比刚才哑一些:“可以么?”
这是在问她,亲到了,想不想再亲。
许织夏头脑空空的,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放到了既得利益者的位置。
她虚喘着气,羞耻但温顺:“好了……”
要不是她太过害臊,纪淮周都觉得,这姑娘可能还要感谢他两句,一点儿心眼都没有。
纪淮周喘息隐忍,不由抬了抬唇角。
“接着喝啊!老乔!宿仔!你们都哪儿去了?”门外一阵磕碰声中,响起陆玺醉到恍惚的叫唤:“老大——”
许织夏骤然从这不清不白的气氛里清醒。
人慌忙退出去,她低着脸,摸摸自己耳边的鬓发,支支吾吾,佯装无事发生:“哥哥,我去睡了……”
她想走,听见他说:“别回去了。”
许织夏错愕,眼下她头绪正乱着,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她不自觉就想歪了。
纪淮周不声不响看着她红透的脸:“就睡这间。”
他出去时带上了卧室的门。
许织夏在一声“砰”响中回魂,再装不下去,急匆匆跑向床,掀开被子,躲进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脑子不受控地,反复回味那几秒,被他嘴唇压住的感觉。心里很想躲,但身体被一种心潮澎湃的舒服俘虏了。
思绪已经理不清了,这事是怎么起的头。
那晚,许织夏有些难以入眠,红着脸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记得后来是如何睡着的,但记得在梦里,自己被哥哥堵在床角亲了一整宿。
翌日醒来,她呆呆望着天花板,又忍不住埋到被褥下发出羞恼的低呜声。
她再也不说梦境都是人潜意识里隐藏的欲望这种话了。
那天哥哥们都还宿醉着。
许织夏早早就起了,意外在客厅茶几上看到一本弗洛伊德的心理学著作,正百无聊赖,于是窝进沙发里看。
翻了几页,听见动静。
许织夏放下脸前的书,看到乔翊下楼,她眼角下弯:“乔翊哥,早安。”
乔翊带着几许笑意,走过去。
他在家衣着倒没那么肃穆了,但也是一身干净的白衬衫,下摆规矩地塞进裤腰里,领子扣到喉结下。
“乔翊哥,你
不再睡会儿吗?()”许织夏奇怪,酒都喝到后半夜了,他居然还能早起。
“习惯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乔翊看了眼她手里的书,不作声色微笑问:“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许织夏乖声乖气道:“我想吃碗面。”
乔翊思忖了下冰箱里的现有食材:“海鲜面,加个溏心蛋?”
“好。”许织夏应完声,陪着他过去厨房,否则她在那里坐着显得当他是厨师。
乔翊另起锅煮开水,再将袖子挽上去,握刀在砧板上切着几样调味蔬菜,做饭时他也一贯的面色冷静。
许织夏站旁边和他闲聊:“乔翊哥,你也看心理学的书啊?”
“路过书店,顺手买了。”
“是不是很枯燥?”
乔翊平静的眉眼间情绪不明:“在了解你说的弗洛伊德,没感觉到无聊。”
许织夏笑着说:“但是有人觉得,弗洛伊德是个满口空话的大骗子呢。”
乔翊神情有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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