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收到一半被徐青野抓住了,还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
徐秋月人都看傻了,她之前是打趣过这俩人般配,但她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徐秋月觉得不怪自己笨,两个在他们面前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人,试问家里哪个人能想到啊!
三个人沉默地对视着,徐秋月一个人面对着两个人的目光,隐隐有些崩溃,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过来:“你大爷啊徐青野,还有你小关,他就算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怎么回事?他逼你了?”
“你俩先别说话。”徐秋月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然后扶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脸上的表情一半茫然一半震惊,她缓了两口气,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忽然说:“你们俩刚才看起来,感情很深啊。”
“啊。”徐青野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挺明显的是吧。”
“嗯。”徐秋月在椅子上坐下了,“你知道的,咱家的事我从来不插手,你这……反正我无所谓,我也不会说,不过我建议你趁着伤没好赶紧告诉爸,省得你出院又住院地折腾。”
“那我也得等我跑得动了再说。”徐青野捏了捏关思量的手,“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外公今天不是醒了吗,我给他送点东西过去,”徐秋月看向关思量,“你没跟他说吗,外公中风了。”
关思量摇了摇头,他哪顾得上说这些有的没的。
“严重吗?”徐青野问。
“没你严重,”徐秋月笑了,“儿子没了,顺带差点把外孙害死,他能不着急吗,也正常。”
说着徐秋月站了起来,拿上自己的包,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向来亲情淡漠,唯独对她被逼着和庭家联姻时唯一站在她这边的弟弟有那么几分偏爱。
“我走了啊,你这个胳膊骨折挺严重的,过几天有北京的专家来这坐诊,你还得去让人家看看要不要再动手术,这两天好好养着别乱动,小关看好他。”徐秋月向来风风火火,来去自如,说完这话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徐秋月一走,徐青野又贴到关思量身上,“我不想动手术了。”
关思量没理他,把枕头放好扶着他躺下,折腾了这么久,徐青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关思量看着他这样就害怕,都想去叫医生来看看他有没有事。
“上来睡觉。”徐青野挪到旁边,空出右边的一块地方拍了拍,让关思量上来,关思量用力摇了摇头,怕碰着他。
“这边碰到也没事,”徐青野分给他一个枕头,“你睡觉根本不怎么动,碰不到的,快过来,我头特别晕。”
关思量心软了,去把门反锁上才回去上了床,他把徐青野伸过来的胳膊挪回去,不让他抱着自己,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老老实实地并肩躺着,被子下面十指相扣。
徐青野闭上眼叹了口气,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第二天早上徐青野去看了看谢桥,坐在轮椅上被严怿推过去的,看起来的确比谢桥严重多了,谢桥中风不算太严重,但是说不清楚话了,看见徐青野后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想起了谢云飞,拉着徐青野的手哭了好一会儿。
徐青野没怎么有精力安慰他,到后面只坐在那不说话了,徐正贤来了以后直接让严怿带他走了,这事无论怎样明面上都是谢云飞连累了徐青野,出事后徐正贤对谢桥的态度远不如之前愿意维持体面了。
关思量和池今坐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后四个人穿过走廊,在大厅的窗户前停下了,私立医院环境很好,落地窗外面是高大的槐树,已经长出完全茂盛的绿色。
“这事儿以后谁都别提了。”严怿扶着轮椅在后面说,池今在旁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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