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危险掐死在摇篮中,是百官应有的认知。
不断有地方官员上奏请求关闭部分空门,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抑或是散道,不许传教。
只是让新帝像他的曾祖那样,强势打压道门,不,比那还要更厉害,这次是连佛门都要被殃及。
又有一波官员说,不可一竹竿打翻一船人,也不是所有僧道都如此,如果满大灃的打压,恐会引起百姓的逆反心理。
其实不包括普通的平民百姓,便是他们这些朝廷官员,谁家没有信佛或信道的老太太或是妻妾,他们要真个支持全力打压关闭空门,只怕从此没有个清净日子,不是被骂不孝子就要被夫人拒在房外了。
持支持方的那一派立即拿史上那位妖僧妖道当权,祸害了一个国家的惨痛历史来说话。
反对方则是拿天下万民信仰不止其一,这要是全部打压,万民无处参拜,只会更逆反。
两派人于朝堂上争执不休。
齐骞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他也没想到当个皇帝,还要定断信仰该不该破除,且会被百官拿到朝堂上争论。
他们该做的,不是该如何的开源节流,休养生息,令百姓安居乐业,得享太平吗?
全力镇压关闭空门,那是不可能的,齐骞作为君主,也有信仰。
他的信仰是秦流西!
也就是刚刚登基以及国库空虚,否则他都想给秦流西塑金身建金观,奉为定国神女了,而非只能在太平殿设个小神坛,供个小金像,日夜进香。
要是应了那支持方,那岂不是清平观都得遭殃?
齐骞十分不爽,重重地一拍龙椅,道:“百姓为何会信奉那水神,你们不从根由去找答案,只一味的说镇压打压,有用吗?信仰并非靠打压就能消失的,一个民族若是毫无信仰,会乱成什么样?信仰不仅仅是万民的精神思想,也是一种文化,自古以来,佛道一直留存,不就是凭的信仰吗?你们要如此打压,是想抹杀掉先人的文化,还是想和天争长短,与天比高?”
“皇上息怒。”百官齐齐跪了下来。
“信仰是一种力量,不可能凭镇压就会消失,与其想着如此镇压,不如去想如何引导万民,可有信仰,却不该被其支配,成为其的奴隶,被戴着紧箍咒而失去思想。”
齐骞站了起来,道:“解决问题不该一竹竿打死,也不该成为谁的一言堂,否则,此等行为,和焚书坑儒有何两样?朕不希望看到佛道二门的出家人,如那天下学士般逃难解散。”
众人一震,匍匐在地,齐呼:“皇上英明。”
“退朝。”齐骞甩袖离去。
直到那龙袍消失,百官才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新帝年岁虽小,登位也快,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蔺相和俞老对视一眼,目露欣慰。
孺子可教,强国有望。
第1226章 和小祖宗一样心黑
忠勤殿。
齐骞坐在龙椅上,底下是蔺相俞老等一众重臣,另有两个,则是金华观的泰城真人和玉佛寺的惠全大师。
鉴于那些忽然中途‘叛变’的僧道妖言惑众,使民间百姓对水神的信奉这事愈演愈烈,他们也有些麻爪,再想到秦流西曾说过的话,不得已,把这两位给请了过来一起上个早朝,听听百官的声音。
齐骞和蔺相也想请秦流西,但她就像是消失了似的,听说是闭关了,没办法,只能请这两位了,毕竟金华观和玉佛寺的规模,都是一等一,玉佛寺更是千年古刹,每年前来参佛的圣徒不知凡几。
而泰城真人和惠全,都是得道高人,身后的观庙极具代表性,让他们来商量一二也好。
“主持和真人刚才在帘后也听见了,如今供奉水神的百姓是日渐变多,已然成为一个新的教派。新朝刚立,大灃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非动乱,并非朕看佛道二门不顺眼,为了私心除之,实在是这教派圣徒的队伍一直壮大,若是放任不管,一旦有心之人煽动百姓,必酿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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