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恍如梦境的不真切感。
太久没回来,屋子蒙上一层细灰,空气里都带着久未住人的陈旧味道。
放下行李箱,梁韵把家里简单收拾一番,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敢去想。
一个人在家待着,困了就睡,醒了喝水,然后继续躺下。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走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过挣扎。
可除了选择逃离,又该怎么办呢?
直到第三天下午,梁韵还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几天没吃饭,意识昏沉,浑身无力。
joe的电话打了过来,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摸索着放到耳边。
刺眼的光线让她眼睛一痛,闭得更紧了,声音也是虚弱无力,“喂。”
joe对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以为梁韵拍完电影,趁着难得的几天假期,和沈时忱正在浓情蜜意。
“提醒你一下,明天有个代言合约要签,你记得来公司一趟。”
梁韵双腿曲着,抵挡住肚子传过来的饥饿感,“嗯,我知道了。”
joe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昨天折腾到很晚吗?这会儿还在睡觉。”
她以前作息紊乱,三天两头不吃饭,joe都知道。
可跟沈时忱在一起之后,他让她去检查,给她找了营养师,慢慢把身体养好,生活也规律起来。
梁韵没什么力气,本来想着和joe见面在说,可现在电话打来,索性直接坦白,“我和他分开了。”
分开了?
joe眉心一拧,“那你现在在哪儿?你家?”
梁韵嗯了一声,想挂断电话,“我再睡会儿,明天再说吧。”
她不是在睡觉,只是在用这种安静的方式逃避。
joe知道梁韵遇到事总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待着,直到时间流逝,想不通的也会被淡忘掉。
可这次,和以往所有的都不一样。
还是不放心梁韵一个人,“你现在还好吗?”
没等梁韵回答,马上站起来准备出发,“别想太多,在家等我啊。”
急踩着油门,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梁韵家门前。
joe没敲门,掏出手机给梁韵打了个电话,握着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给我开下门。”
梁韵放下手机,手撑着床,艰难地坐起身,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
joe一脸着急,不错眼地观察梁韵,有没有任何异样。
她脸色发白,看起来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joe自觉地换上鞋套,扶着梁韵往沙发上坐,“你别动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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