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Chapter 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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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根本由不得她拒绝,潮湿的吻已经堵住她所有喘息,唯有落下的水声窸窣不断。

“沐浴露好滑,我差点滑倒。”虞清雨避开他的唇,吸了吸鼻子,小腿战战,几乎站不稳。

掌心覆在他的胸口,那里的温度灼热,还有乱序的心跳,鼓震着她腕侧脆弱的脉搏。

沉声中带着些哑意,浅浅绕着他的耳廓,让红意之上再度染上更深的

色泽。

谢柏彦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说:“踩我脚上,bb。”

她听不仔细,也动弹不得,纤薄的身形像是被箍在高架之上,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哪里还有她的半点主动权。

暗色之中,滋长的如潮情愫,在淋淋水色之中带上更深的旖旎,拉着人不断坠落。

也还有人,在这时候还落井下石。

舌尖撬开她咬紧的唇,登堂入室,搅动着她迷蒙的神智,溢出那声压得很低的细吟,在空荡的浴室中回荡,来回鼓震着她的耳膜。

“不过,你确定那是沐浴露滑吗?”谢柏彦磁性好听的声音缓缓落下,混着花洒水声,在耳膜之上不断添加新的震颤。

虞清雨勉强从迷离之中拨出一缕清醒:“这个时候你可以不说话的。”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似是低哄:“没关系,小鱼滑一些也是正常的。”

虞清雨听不得他说这些荒唐的言论,恨恨地咬在他锁骨上,牙齿磕着他的骨骼,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一点刺痛弥漫开来,换来的是他更加无忌的肆意。

“明天都由你好不好?”肆意之后,还有一点甜头,是谢柏彦给出诱人的交换条件。

日光高照,虞清雨才懒懒起床,揉了揉眼睛,她望向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柏彦:“我们今天去哪儿?”

虽是陪她度假,但谢柏彦也还是有些必要处理的公事,只在她休息的时间处理,等她醒了,便收起了电脑,不想妨碍她的度假好心情。

谢柏彦把电脑放在一旁,缓步踱来,拉着还赖床不动的虞清雨起身,推着她去卫生间洗漱。

浴室昨晚一片狼藉,这会儿倒也整洁了许多,是他收拾的。

把牙刷挤上牙膏再递给她,谢柏彦温声徐徐:“去给你补一场婚礼。”

虞清雨吓了一跳,差点咽下了嘴里的白色泡泡。

她是有想过谢柏彦会给她惊喜的,或者是弥补上之前的遗憾,但也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告诉他,一点神秘感都不留。

漱了口,虞清雨素着一张脸,眸色闪着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小手扯了扯他的身上的睡衣:“你就这么直白地告诉我,都不准备给我留一点惊喜?”

谢柏彦抽出一张洗脸巾,慢条斯理地擦过她刚洗过的脸,直到将最后一点水珠都擦尽,才开口说:“不是你说老夫老妻不需要惊喜了吗?”

“那——”确实是虞清雨说的。

可也没想到谢柏彦会当真吧。

搞得她这时倒是哑口无言,若是推翻自己的言论,又拉不下脸,可是不推翻,又总觉得有些后悔。

谢柏彦薄唇溢出淡弧,瞧着她面上变换的神色,那一点弧度更起几分:“bb,安心,只是想留给谢太太充足的时间准备。”

她的眸光一闪,望进他的黑瞳之中。

“不想给太太留遗憾。”

所以提前告知她所有安排,让她从心所至,留下纪念的回忆。

这人又逗她!

虞清雨的五官瞬间舒展开来,扯下他手里的洗脸巾,拉着他在衣柜前摆弄着衣物,行李是谢柏彦收拾的,衣物她带得不多,她一向本着旅程轻快,大不了再买就好的观念,只是这时就不免有些为难。

犹犹豫豫,她先问身边的男人:“你要穿什么?”

“太太穿什么,我和你配就好。”

谢柏彦说由她安排,虞清雨便真的从心选择,按照她想要的那种简约风,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

而他身侧的谢柏彦也是同样的穿着打扮,不系领带,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莫名几分少年气。

和往日不同的风格,却让她的心跳却鼓震着怦然的悸动。

是她想要的那种期待。

回归最简单的,只有两个人的婚礼。

他们坐在朴素庄严的教堂的最前排,着装干净简单,低头默默许下最虔诚的誓言。

温煦的阳光,窗外的鸽子,还有渐浓的花香,一切都刚刚好。

一束白玫瑰忽地递进她的怀里,虞清雨掀开眼皮,望向面前矮腰向她怀里送进一捧新鲜花束的男人,嘴角向下落了又落,眼眶中有潮湿在蔓延。

良久良久,一声低低的“小舅”从红唇中溢出。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薄叙言揉了揉她的头,漫不经心:“来纽约都不知道来见我?”

虞清雨唇瓣嗫嚅:“我这不是怕……”

怕从小最疼爱她的小舅还生她的气。

毕竟那时候他因为生气也没有出席过她的婚礼。

薄叙言确实不理解虞清雨接受联姻的原因,他劝她再考虑考虑,那是她的人生大事,可虞清雨没有再考虑,也不想再考虑,直接把自己嫁了出去。

一开始薄叙言确实对这个找上门的外甥女婿没什么好感,哪怕早早在美国华尔街知晓了他的名号,依然对他冷言相待。

但往来过几次,也有所改观。

至少虞清雨是幸福的,不就好了。

尤其是谢柏彦每次来访时,投其所好送出的礼物。

薄叙言是个通透的人,这位谢先生对虞清雨的亲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太太呢。

“怕什么?这都多久了,你是准备一辈子不跟我联系吗?”薄叙言毫不留情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虞清雨有些委屈:“那你为了不参加我的婚礼,还特地跑到南极去看企鹅,我还以为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搭理我了呢。”

“那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薄叙言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现在来参加你真正的婚礼。”

没有那些浮华的装潢修饰,只有简单的仪式,在证婚人的见证下,在西式教堂前,许下的诺言。

薄叙言摇摇头:“哭什么?”

长姐离世得早,看着从小宠爱长大的外甥女结婚,他也颇有感触。

食指捻去她眼角的水渍:“今天我可是你的证婚人,要是这小子以后欺负你了,回纽约

,来我这儿,小舅养你。”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他才不会欺负我的。”

瞧了眼站在她身后,默默扶着她的细腰的男人,瓮声瓮气:“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你啊……”薄叙言也跟着望向虞清雨身后的男人。

双眸对视,似有深意流淌。

谢柏彦默然点头,无声之间已有承诺定下。

无论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都愿意永远在一起,直至死亡。

在教堂里,在她关系最近的亲友前,郑重许下的诺言。

虞清雨倏然觉得圆满了,对于他们的婚姻,于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薄叙言的行程繁忙,见证了他们简单的婚礼仪式后就匆匆离开,只说让她有空再去他的庄园。

走出教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些,夕阳美景无限好,从一片金色渐渐转浓,再到耀眼的红。

分不清是否比那日曼哈顿悬日更动人。

好像只是有他在身边,每一个落日都很美。

“刚刚坐在教堂里的时候,我一直在想。”风也轻轻,声音也同样轻轻,在那斜晖照人间,似乎所有动作都放得很轻,虞清雨挽着他的臂弯,连脚步也很轻。

谢柏彦问:“想什么?”

虞清雨半敛着眸子,认真地问:“如果明天地球就毁灭,一切结束,我们会怎样?”在教堂那种庄严的场合,难免也会想要一些沉重的话题。

她是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从前她想趁着最后一天,将所有未尽的遗憾全都实现,无论结果。

可看过《泰坦尼克号》之后,她似乎又有了些新的理解,就像电影里那对老夫妻相拥而抱,一同被海水淹没,似乎也是另一种绝美。

谢柏彦转身去望她的神情,霞光绚烂映照在她面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将那隽永的一幕映入眼帘,再开口时,只余几分散漫:“不会怎样,大概就是像平常一样,和你一同睁眼,洗漱穿衣,然后去花园里浇浇水,喂喂鱼。”

低笑缱绻:“只是有些可惜,没办法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轻描淡写,浅浅几笔,水墨晕染,仿佛将所有画面都铺在她面前,震得人心怦然,将那一点寥寥的负面情绪全都挥散干净。

虞清雨靠在他肩上,舒了口气:“我以为最后一天,你还要去把你的工作处理好,给它好好地结个尾呢。”

谢柏彦声线温润如玉,将身侧娇小的女人揽进怀里:“都到最后的时间了,不如用来想你。”

若是单纯想她,总觉得时间远远不够。

这种情话,在往常,虞清雨也是不敢想会从谢柏彦口中讲出来的。

可轻易所致,很多话都顺理成章地说出口。

她抬头,望着徐徐落下的希望,视线蓦地定在迎面而来的一群嘻哈少年身上,忽然有了些新灵感:“白头到老,或许也简单。”

虞清雨侧过脸,视线在谢柏彦修剪得体的短发上逡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去染个发就可以了。”

对于一向端方自持的谢总来说染发大概有些太出格了,虞清雨连忙补充:“是一次性的那种。”

“你说过的,今天都由着我。”生怕他拒绝,虞清雨连忙拖出昨晚的交易条件。

昨晚他的肆意妄为,今天总要换回来的,该轮到虞清雨肆意妄为了。

谢柏彦的反应倒也淡定,他只是微微颔首,看着她交代着闻森给她买一次性染发膏,也不阻拦,只是矜然地站在她身边,单手叉着口袋,风度翩翩的模样。

“我在想,若是太难看的话,到时被媒体拍了照片,丢了太太的人怎么办?”

虞清雨眼皮一掀,随意的口吻:“谁说我要让你出去丢人的?”

几乎一字一顿。

“你就在酒店里。”

“我给你染。”

“只给我一个人看。”

“不让其他人看。”

嘴角挂着笑,虞清雨也不去看他的表情,重新牵住他的大手,自顾自说道:“你要相信我的技术,虽然说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染发,但总归是会孰能生巧的嘛。”

谢柏彦跟着她放缓的脚步,徐徐点头:“确实,你第一次接吻也不会换气。”

瞧一眼她已经漫上红霞的面颊,散漫低笑:“不过,现在技术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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