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陪领导出差吗?在我这待这么长时间应该没事吧?”
“没事。”赵亦冉夹了块牛肉,“我和雯雯姐解释过了,她说我晚上七点前回去就行。”
“你领导这么善解人意?。”
“是啊,你之前给方总当助理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将来领导也像他一样就好了...”赵亦冉话匣打开,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岑沛安淡淡回应,“嗯。”
赵亦冉说起这个就来劲,她放下筷子,“她可是郁金珠宝工作室的创始人,我读大学的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毕业后能入职她的工作室。”
“虽然我毕业后不务正业了两年,但是我能被录取,也说明我学的东西并没有荒废,我还是很有天赋的。”赵亦冉说到后面有点心虚,“你说是吧?”
“是是是。”岑沛安附和她,敷衍地点点头,“简直是天才。”
“......”
“其实我入职郁金,中间还真有点小波折。”赵亦冉说,“当时三轮面试,进入终面的一共四个人,最后我综合排名是第二,但是去年郁金只有一个新人名额,然后我就被刷了。”
岑沛安似笑非笑,往杯子里倒果汁。
“结果你猜怎么着?”赵亦冉卖关子,神秘兮兮地说,“没过几天,面试官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是扩招一个名额,按照排名往下顺延,我也被录取了。”
“这么幸运?”
“对!就是这么幸运!”赵亦冉说得眉飞色舞,“而且我入职之前听说雯雯工作中特别严厉,一开始我还特别害怕她,没想到入职以后,她对我可好了,每次有珠宝展都带我去,上次港城...”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赵亦冉维持着微微张嘴的动作,有些僵硬无措地咬了咬舌头,低下头一声不吭地扒拉米饭。
从那次爆炸事故之后,国内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岑沛安的禁忌词,不管他情绪隐藏得多天衣无缝,偶尔和岑思郁她们视频的时候,听到一些字眼还是会突然沉默。
Alan那句拥抱自由的祝福,并没有真的实现,辗转的第一年,岑沛安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一团糟糕。
最开始,岑沛安失眠了很长一段时间,症状缓解后,他又变得梦多。
微风吹动的纱帘,扑蝴蝶的小猫,放下书走过去扶正花瓶的身影,那些梦境模糊不清,画面断断续续。
梦醒后,岑沛安总会从床上坐起来,望着一处出神,梦里的模糊气息会顷刻变得真实。
曾经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画面,一次次出现在岑沛安梦里,他有时懊恼地想,又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可是他越刻意回避,梦境出现的频率越高。
后来岑沛安没办法,只能跑去看心理医生,但效果不尽人意。
“怎么不说了?”岑沛安一幅不明所以的茫然,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不清地问。
赵亦冉摇摇头,也佯装无事发生,结束刚刚的话题,问他,“你明后天还有时间吗?我想来蹭饭。”
“明天不行,后天可以。”
“你明天有事?”
“嗯。”
岑沛安抬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眉梢唇角笑意极浅,望着地板上那片落叶,声音又轻又小,话音似乎脱口就随风消散。
他说,“我明天约了心理医生。”
七月正值仲夏,树荫遮蔽,早晨阳光已经足够饱和,从枝叶间落下,切割着地面晃动的紧凑阴影。
沈捷白天有应酬,他吃过早饭,上楼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扣袖扣。
他肤色晒深了些,越发衬深邃立体的五官。衬衫抻得紧绷,肩背的肌肉线条层叠凸显,身姿依旧挺拔挺阔。
沈捷从房间出来,没着急下楼,而是拐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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