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谈把车停稳,沈捷捞起外套,下车关门,一气呵成,夜色下,他身姿颀长挺拔,抬手捏了眉心,语气不悦,“那就走人。”
王景面露难色。
沈捷似看出这事难办,他难得多言解释,“我不喜欢有二心的人。”
楼道脚步回声,门铃响了两下,岑母开门,她像是早猜到沈捷会来,所以特地在客厅留了一盏灯。
“阿姨。”
“嗯。”
岑母拢了拢肩头的披肩,在沙发坐下,示意他也坐,沈捷放下外套,点点头,在旁边坐下。
“他睡了。”岑母看出他一直留意岑沛安房门,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喝多了,吐完就累睡着了。”
这话说完,一时间陷入沉寂,过了好久,岑母轻声叹息,柔和目光打量他,“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阿姨,沛安他和您说什么了?”
岑母无言,她思索片刻,斟酌又斟酌,才说:“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就算什么都不说,当妈的也都知道。”
“你和沛安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脾性你也了解,他倔,自尊心还强,有什么委屈话也不爱说,都搁在心里自己消化。”
“是,他不说。”
岑母犹豫,看了看他,“实不相瞒,你和沛安的事情,我们家一直都不太同意,抛去你之前的行为,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合适。”
“阿姨,我...”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对沛安的好,我们有目共睹,可是人呐,终究是避不开闲言碎语,况且我们不是沛安,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哪些目光。”
“是我做得不到位,忽略了沛安的感受。”
“这不是谁的错,这是两个不同阶级人在一起,避免不了的事情。”
“阿姨,您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岑母望着他,对沈捷她是信任的。
“当时沛安走了以后,你不是病过一段时间嘛,你母亲找到我,她和我道歉。”岑母望向餐桌的方向,“就站在那儿,她坚挺了一辈子的身姿,第一次那样低声下气,她求我,让我给她两件沛安的东西,她想带到病房里给你。”
沈捷愕然,对此他的确没什么印象,也没有听高眠提过。
“沛安不如你,他没有你这样的气度,更没有你的胆识,为人处事也没有你面面俱到。”岑母看着沈捷,流露出浅浅的欣慰笑意,“但是他是我儿子呀,我一直引以为傲,他不如你,但我对他的爱和你母亲对你,其实是一样的。”
“你不要觉得他普通,他普通其实是我们家的原因,如果我们家和你家一样的背景家世...”
“他小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这辈子只要平凡和快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
夜深人静,沈捷冲完澡出来,客厅一盏昏黄的灯仍然开着,浴室门口放了把椅子,上面叠放着干净的换洗衣物。
房间门没锁,沈捷轻手轻脚进去,回身掩上门,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走到床边。
床上人侧着身子,抱着被子,半张脸埋在里面,睡得正沉。
沈捷翻到另一侧,支起身子,替他压好被子,手指蹭过他脸上干涸的泪痕。
沈捷撩开他细软的发丝,在他鬓角吻了吻,“宝宝,辛苦你了。”
床垫下陷,沈捷躺下,手机屏幕冷光放射,他摸出耳机带上,点开岑母传给他的视频。
视频里岑家人围在桌子前,屋里气球装饰温馨,四岁的岑沛安戴着生日帽,小小一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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