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在睡觉,昨晚我们排到了三点。”
画面摇晃着扫过团队众人,醒着的挥手打招呼,睡着的继续打鼾。
桃花笑着退出房间:“感觉你们看到这段视频应该是三专巡演结束了,好奇妙啊,现在的话是说给一年后的你们听的……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我们已经在写四专的歌啦,用了很多新乐器和新技术……”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现场旋律取代。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在今晚听到天鹅航道三专的曲目,但很多观众都哭了。
并且这一消息即将撼动今年巡演界,魔方把版权卖回霍湘了?要开国际场?天鹅航道重组?票房会不会破纪录?
诅咒一般的乐队名赫然出现于网络各处,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再度卷土重来。
陶权被钉上偶像耻辱柱,霍湘彻底名声狼藉,讨论,无数的讨论,吵得像是春季分蜂的蜂巢,嗡嗡不绝。
可没有资本在乎。
魔方股东莫名撤资,交通讯号陷入停滞,两支互为竞品的乐队在同一时间夭折。
薄荷取代摘星计划成为偶像文化大头,新的风向已经生成,不会再有人尝试把乐队和偶像混为一谈。
他们终于肯承认,天鹅航道无法复制,它是天才霍湘的私有物,兴衰取决于个人意志。
第140章 流逝
11月底,厦门场结束,霍湘前往另一座演出中心,登上《歌引炊烟》公益演出的最后一期,以个人名义透明捐出两百万。
12月6日,深圳场当天,晴姐包下整片海滩给陶权庆生,霍湘带头把陶权埋进沙堆只露出脑袋,焦烁要他唱喜洋洋灰太狼。
全程跟着巡演的桃花姐姐不忍他被欺负,用果酱抹在他额头,招呼小桃子来舔。
到了晚上,全场观众给他唱生日歌,歌声穿透场馆,消散于红树林,今天陶权满25岁了。
小桃子越长越大只,成都场的时候已经快有小梅那么大了——纪杉担心甘草们会对两人有想法,整个巡演期间都有方休同住接送。
但中途去西藏没跟着,因为他高反,只在群里围观陶权霍湘爬珠峰。
风雪中,陶权牢牢握紧霍湘,霍湘给他讲关于蓑羽鹤的故事。
每年冬天,蓑羽鹤会在喜马拉雅山下集结,沿着千万年前的迁徙路线,乘上风口飞跃圣母峰,接近山巅的那段距离,每一只的每一次振翅都是最后一次,它们不知道那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只知道自己要飞过去。
陶权说那我也要飞过去,霍湘说你不必飞过去,我只是想跟你来看看圣母峰。
12月下旬,长沙场之前,陶权请大家去张家界玻璃栈道。
方休为了照顾恐高的狗远远掉队,焦烁万钧和团队的人顺道拍Vlog,陶权悄悄把霍湘带去蹦极处。
怪石叠嶂层峦,寒风吹得霍湘面颊生红,他环抱着陶权,而两人下方是碧绿的深渊。
“陶权,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蹦极下坠的那刹那,陶权用尽所有力气大喊我爱你。
霍湘轻声在他耳边说我也是,任凭深冬,他们紧牵的手依旧热得冒汗。
“如果绳子突然断了怎么办?”坠到最低点陶权这么问,此刻他们好像踩在云彩上接吻,地表的河流反而变成了天空。
“那就被豺狼野豹分尸。”
“好啊好啊。”
临近圣诞节,于晴完成最后一次公关,网络信息分秒迭代,再怎么扑朔迷离的塌房,只要当事人不作回应,都会渐渐撤离公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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