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很少下山,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购买食材,而这次日向见鸟带了足量的食材给他,让他最近不要出去,说是最近可能不太平。
因为平时她回来的时候也都会准备食材带回来,这次只是量比之前大一些,再加上她说话语气非常严肃,不像说谎,所以他没起疑。
现在想来,其实疑点根本就非常多,只是他没细想。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才终于向他坦白。
他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在欺瞒!”
但是日向见鸟非常无辜地向他解释:“老师,当时狯岳确实是没死,只是已经不是人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要是说了,老师您是不是就会趁着我走之后切腹谢罪?”她说,“毕竟如果当着我的面自刎的话,我是肯定会拦下来的。”
桑岛慈悟郎噎了下,怒声:“我现在难道就不会了吗?!”
听闻此言,日向见鸟把身边被折起来的信往前推了推。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都是说服不了老师的,所以……”她缓声说,“我拜托了主公大人。”
她在出发之前,在主公大人那边拜托过他。不管她回不回得来,只要她成功将成为了鬼的狯岳斩杀了,她希望主公大人能够写一封信劝导老师。
所以她在杀了狯岳之后,先是带着狯岳的日轮刀回到了主公大人的府邸。
主公大人已经写不了信了,所以是他口述,由辉利哉大人记录下来,最后交到日向见鸟的手中,现在出现在这里。
而狯岳的日轮刀,她没有就地销毁而是带了回去。
她本来是希望由主公大人来决定这把刀的去留,但是最后他却让日向见鸟把这把日轮刀带走。放在桃山由桑岛慈悟郎保管也好,交给我妻善逸也可以,甚至是她如果是自己想留着也没问题。
日向见鸟把那把日轮刀放在信的旁边。
“狯岳那家伙变成这样不是您的错,老师。我查过了,他以前流浪的时候被悲鸣屿先生收留过,但是他却恩将仇报害了悲鸣屿先生,如果悲鸣屿先生没有遇到主公大人的话,他可能已经被斩首了。”
她说完,停了很久,又开口:“先看看信吧,老师。”
桑岛慈悟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晌,伸手去拿信。
伸出手他才发现,他的手居然在颤抖。
他拆开信,才看了开头,他的眼睛就湿润了。为了维持仅剩的在日向见鸟面前的身为老师的尊严,他佯装回房间拿东西,把信也拿走了。
如果我妻善逸在的话,一定能够清楚地听到从桑岛慈悟郎的房间传出来的压抑的哭声。
日向见鸟也没闲着,她去取了信纸和笔,开始给我妻善逸写信。
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他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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