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展颂的肩膀,“师弟,当下最要紧的是查明真相,找出真凶,不能让师父死得不明不白。”
张斯里道:“你别逼他了,让他就这么待一会儿罢。”
周歆没再说什么,用锁妖袋将灵鹤真人的尸首纳入其中,又在一旁的地上画出缩地千里阵。
“好了。我们——”一句话没说完,腕间倏然烫了起来,逼人的温度烫得她“嘶——”了一声。
她立刻摘下哑铃镯,见玉竹节明亮异常,明显在示警。可她并未布下过法阵,根本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示警。
抽泣声忽然停了下来,一直匍匐在地上的展颂缓缓抬起了头,从怀中掏出闪闪发光的阴阳判官笔。
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是长生。”
周歆:“长生怎么了?”
“……长生有危险!”
展颂说着,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回东都!”
众人一听,立刻一同踏入了阵法,一阵强烈的光晕过后,他们又回到了东都。
离开时还是夏末,再回来时却已是深秋,长街上堆积着落叶,连道路两旁的树都泛了黄,萧瑟的秋意扑面而来。
展颂掏出阴阳判官笔凭空画了个符,随即,他召唤出玄铁剑,示意周歆跟上。
她这才发现,他们几个人的身躯都是透明的,展颂刚刚画的是隐形符!
“张卿清,你带你妹妹先回府。”
如果长生出了事,那说明对方修为高深,张卿清与张斯里去反而危险。
张斯里道:“朝南衣,兄长听你的,我可不听你的!你还做不了我的主!”
话音一落,御剑腾空的展颂便道:“阿里,你就听师姐的吧。”
张斯里歪头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张卿清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们就不去添乱了。”
“兄长!”
“听话。”
“……”
周歆没再说什么,载着沈既白,根据哑铃镯的感应方向飞了过去。
三人一路东行,飞到永丰坊上空时,只见一座院落的前院中,手持雷击木法尺的长生正与一名灰袍乾道缠斗。
“师弟!”
展颂操控玄铁剑下落,加入了战斗。
“展师兄!师姐!”
展颂出手令长生得以脱身,他后退一步与乾道拉开距离,笑着松了一口气:“他欺负长生,展师兄可要帮长生打他!”
沈既白拔刀出鞘,紧随其后加入战场,两道身影围在乾道周围,他却笑了一声,“你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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