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抱着说了会儿话,尽管世界风雨欲来,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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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芙蓉端着水盆走入寝室,正想唤姑娘起床,却见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床帐,芙蓉吓了一跳,因为那只手明显是个男人的,这一刻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直到看见从床帐缝隙钻出来的祁昭,才敢暗自松了口气。
芙蓉刚要行礼,就被祁昭抬手打断,只见他指了指自己,表示他要走,又指了指床帐,表示别吵她,让她再睡会儿。
看懂了陛下的意思,芙蓉点头应声,祁昭揉了揉被枕得发麻的右臂,动作轻柔的站起身,却因一条腿发麻而走得姿势奇怪。
看着陛下那仿佛偷情的背影,芙蓉忍着笑,悄声退出寝殿。
直到日上三竿,梧秋才渐渐转醒。
自从金家事发,她虽嘴上说着不在乎,日子看似也在照常的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夜不能寐的滋味,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像这般毫无负担的睡上一觉了。
睁眼时身侧之人果然已经不在,这让梧秋不禁想起两人睡在涌金园的那些时日,那时的他天不亮就得两头跑,如今自己都住到他的地盘上了,他还是睡不了囫囵觉。
想到此处,梧秋不禁抱着薄被闷笑了起来。
一直守在寝室外的芙蓉和芍药听见声响后进殿,正好见到姑娘抱着被子把自己滚作一团的模
() 样。
梧秋正恣意翻滚(),????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赶忙从床上坐起,干咳一声后保持正经,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看了看时辰,吃早饭是来不及了,干脆早午饭一起吃。
在吃饭之前,梧秋还有事要吩咐:
“我想唤几个人入宫来,不知需要哪些步骤?”
她不懂宫里的规矩,虽说祁昭肯定不会跟她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但能遵守就遵守,不叫宫中其他人为难。
谁知芙蓉却说:
“姑娘,陛下早就吩咐下去,您想做什么都可直接去做,无须什么步骤。”
梧秋问她:“做什么都可以?”
“是。陛下吩咐,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您要出宫,只要吩咐一声便是,陛下说,您原先在家中如何,在宫中便如何,全宫上下无人能够干涉阻拦。”
听完这些,梧秋不禁了然。
那日分手时说的话他话放在心里了,所以才在金家事发后,让她进宫并尽其所能的给予保护,又怕她不喜欢规矩,干脆让规矩为她让路。
这人真是……其实只要是合理的,她并不抗拒遵守规则,只要太后不刻意刁难,她也愿意与其和平相处。
既然祁昭放了话,梧秋便不客气了,对芙蓉她们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请她们安排入宫来相见,芙蓉领命去办,在梧秋用过午饭后没多久,刚在清凉殿后花园的小池塘边撑起钓竿,芙蓉就把她想见的人都带入宫来,效率之快,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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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姑娘等一路十分忐忑,自从那日梨园一别,她们已经在涌金园中等候东家召唤好几天了。
可东家入了宫,就跟泥牛入海般失去了消息,翡翠手下的人擅打听,却也打听不到宫中事宜,几个姑娘没法子,只能继续留在涌金园中焦急等待。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她们终于等到了东家。
入宫的路上,几个姑娘都心事重重,担心东家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会痛苦消沉,即便在宫中也定然是郁郁寡欢的,谁知她们被带入宫中,来到一处极其风雅清幽的宫殿中,在美轮美奂的后花园小池塘边看到了她们心心念念的东家。
跟她们所料想的郁郁寡欢不同,东家心情相当不错,她们到时东家刚钓起一尾金线红鲤,在身旁一种宫婢们不要钱似的夸赞中,东家喜笑颜开。
涌金园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所以她们这些天在涌金园中各种担心各种忧虑究竟是为了什么?
虞子青也有点意外,但怎么说呢,梧秋高兴总比不高兴要好。
片刻后,清凉殿中。
几日未见的姑娘们恍如隔世般看着为她们斟茶的东家,珍珠姑娘忍不住问:
“东家,您真不是在强颜欢笑吗?”
梧秋抬眼看了她一眼,把第一杯茶放到虞子青面前,反问珍珠姑娘:“我需要强颜欢笑吗?”
“呃,倒也不是那么需要,可,可金家那边毕竟伤您颇深,您心里总归会有些难受的嘛。”珍珠姑娘心疼道。
“难受是有那么一点,但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也太小瞧你们东家我了吧?”梧秋语气轻松的说,全然忘了昨夜之前的自己有多别扭。
“这些天以来,金氏已经大变天了,从前东家手底下的掌柜大多被撤换,有的掌柜忍了,有的掌柜不干了,总之乱成一团。”
翡翠姑娘不敢查宫里的事,为了分散精力,倒是把京中商铺的事查得一清二楚,就为了等东家唤她入宫时,能事无巨细的说与东家听。
可惜梧秋如今对金氏没有兴趣,听翡翠说完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倒是对虞子青有些好奇:
“大哥如今怎么样?他可有为难你?”
梧秋被困梨园时,虞子青和祁翊带人去救她,按照她对金亦开的了解,那个绝情的老头子肯定不会再信任虞子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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