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没多久就是新年。
这或许是孟梵川人生里最迫不及待想要跨过去的一年,庄泰早前让大师批过八字、看过良辰吉日,最佳时间是在4月,可孟梵川一点都等不得,恨不得大年初一零点过了就把岑蓁娶回家。
庄泰没办法,只好让大师又挑了挑,最终将婚礼定在了正月初八。
当天亦是西方的情人节,对婚礼而言又加多了一层浪漫。
腊月里的时候,孟松年和庄佳仪带着孟梵川正式去了一趟杭州。
庄佳仪是香港人,给儿子办婚礼也遵循了自己家乡的传统,提前半个月来到岑蓁家里过文定过大礼。
尽管之前庄佳仪说会风风光光地娶岑蓁时肖云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孟家真的带着聘礼来的时候,她还是震撼住了。
一整个45平的客厅都没堆下孟家的东西。
唯一授权的媒体来跟拍时也看呆了,镜头来不及扫,干脆直接对着礼簿咔咔一顿拍,生怕错过这么夸张的画面。
他们是真没想到,豪门家的大礼甚至需要出明细。
礼簿明细里依稀可以看到奢侈如“钻冠一套,金镯六对,胸针六只,珠链六套,情侣套表”等等字眼,也有例如“大衣十件,手袋十只,鞋袜十双,龙凤被铺”等等日常衣物和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喜饼数件,莲藕成对,石榴成对”这样的蔬果。
整个册子密密麻麻看下来,根本算不清多少钱。
而以上都只是普通的礼物,最贵重的还是6.8亿的彩礼和位于北城和杭州的两栋别墅,以及两辆千万级别的车。
肖云绮站在被各种珠宝首饰名包名表堆满的客厅里,人有点发晕,“亲家,是不是太多了?”
庄佳仪微笑着说,“你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女儿,我们梵川能娶到是他的福气,给多少都是应该的。”
孟松年也点头:“我太太那边的风俗,还希望亲家你将喜饼多多派给亲友邻居。”
哪里还需要肖云绮亲自去派?知道肖家那位当明星的女儿要出嫁,街坊邻居都围在门口看热闹,毕竟普通百姓也没见过谁家过大礼五六辆豪车开路的,那些车依序停在肖家楼下,还未正式迎娶已经气势十足。
父母在外面商讨着婚礼流程的细节,两个年轻人也在房里说着悄悄话。
“要分开那么多天。”孟梵川轻抱着岑蓁,叹一口气,“让我留下不行吗。”
彼时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过年,去年两人是一起过的,今年情况特殊,就快要出嫁,岑蓁想留在杭州陪母亲过年。
孟梵川也想跟着留下,岑蓁却不让,笑着赶他走,“初八都要结婚了,别这么粘人。”
“可还有半个月。”
“一年都等过来了,半个月等不了吗。”
“……”
孟梵川被她说得无奈一笑,细想也是,一年的时间都等过来了,偏偏到婚礼前这几天,他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低头在岑蓁唇上亲了亲,问她,“婚纱选的哪套?”
岑蓁抿抿唇,“不告诉你。”
去年孟梵川求婚成功后,庄佳仪就着手准备起了儿媳婚礼上的礼服和珠宝,这些事交给儿子她不放心,于是大到婚礼上的主纱小到珠宝上的一颗钻,都是庄佳仪亲力亲为。
庄佳仪见了无数个高定奢牌的设计师,光是礼服手稿就给岑蓁看了不下百来份,去年夏天婆媳俩终于敲定了合作的品牌,飞去法国量尺,当时岑蓁还以为自己挑一件就好,没想到年底品牌将数十套厚重华丽的礼服空运到北城,再由工作人员送到孟家时,庄佳仪跟岑蓁说:“选九套婚礼当天穿。”
岑蓁直接傻眼,九套?
她真的是结婚,不是去走秀吗?
可这还不止——
庄佳仪说:“还有套裙褂是香港的老师傅手工在做,针线复杂工期长,要再等等。”
婚礼当天各种婚纱礼服裙褂加起来共计十套,图一个十全十美的好彩头。
“阿姨……”岑蓁觉得实在夸张,“会不会有点多了。”
“梵川要求的。”庄佳仪笑着告诉她,“放心,他负责出钱,你负责漂漂亮亮地出嫁就好。”
所以眼下孟梵川问,岑蓁才不会告诉他自己选了哪套做主纱。
“到时候自己看。”
孟梵川也不恼,笑了笑,垂眸安静地看着岑蓁。
其实时至结婚前夕,他偶尔还是会觉得这一切美好来得太不真实,记忆好像还是会停在初见她那晚,她一袭白裙安静地坐在角落,而他视线穿过人群落向她的那一刻,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能与她共同期待着属于他们的婚礼。
“太漂亮怎么办。”他笑着问,说情话,“我会受不了。”
外面客厅贴着各种红喜的物品已经让岑蓁心跳热烈,她嘴上笑孟梵川迫不及待,其实内心同样,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受不了也忍着。”她轻轻笑,双手抱着孟梵川的颈,微顿,认真地仰头看他:“我反正要漂漂亮亮地嫁给你。”
光是听这样的话,那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便已经涌遍了全身。孟梵川环住岑蓁的腰,微微俯首就吻了下来,一点点摩挲过她的唇,再探进嘴里纠缠住舌尖,两家父母在外面不知说到了什么传来笑声,浑然不知房里肆无忌惮的唇齿交缠。
两人甚至连去锁门都舍不得分开,边走边吻着,最后孟梵川干脆直接抱起岑蓁,熟悉的姿势让岑蓁应激地颤了下:“不要——”
鬼知道之前在滑雪场那夜她是怎么过来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后弄了孟梵川一身。
第二天庄佳仪问她怎么不滑雪了,她满脸通红,又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婆婆,她的腿走路都好酸。
眼下又被这样抱着,岑蓁多害怕这人再来一次,忙按住他:“……不行。”
孟梵川到门口把人放下,伸手反锁住了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我?”
岑蓁手还环在他颈上,“……那你锁门干什么。”
孟梵川纵使有过那么几秒的冲动,但这里始终在杭州,双方父母还在外面,他就算再想,也的确不至于在这里做这种事。
“我只是想跟你安静地接个吻。”他倒也算诚实。
岑蓁望着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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