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个老头,我天天看见你在这里卖馄饨,肯定挣了不少钱吧!”
赵长赢皱眉,凝眸往远处看去,见河边杵着四个流氓似的年轻人,正将一个挑馄饨担子的老伯团团围住。
赵长赢平生最厌恶此等欺凌老弱之事,当即毫不迟疑,信手折了一茎柳条,运劲朝那伙人射去。
“我告诉你,我们都是青龙帮的人,你今天给我乖乖交钱,否则……”
“哎唷!”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那小流氓头子是个鹰钩鼻,冷不防被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枚暗器给削掉了鼻子上的一块皮,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怒火中烧地一把将旁边巴结来搀扶的一个小喽啰推到一边,四处张望着骂道。
“哪里来的狗杂种?敢阴你爷爷我?还用暗器,呸!不知道我们青龙帮就是暗器发家吗……我……”
“老……老大……”
鹰钩鼻正骂得起劲,被这小弟一打岔,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斥道,“你个小兔崽子,什么事?”
小弟哆哆嗦嗦地摊开手,手心赫然是一根带着血迹的柳条。
“这……”鹰钩鼻眼睛轱辘一转,想明白了这就是他口中的所谓暗器,此人能以柳叶为武器,功力定是深不可测。鹰钩鼻登时面色吓得煞白,十分没骨气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大……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侠,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别……别动怒,别动怒。”
赵长赢眉毛一扬,他身上披着蓑衣,头戴斗笠,腰间别着一个退了色的葫芦,天色昏暗间看不清他的脸,这样破开重重云雾走来时,当真有世外高人的气概。
这几个小流氓都被他的气势唬住,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停地打哆嗦,口中求饶声不绝于耳。
鹰钩鼻看见一双草鞋停在他面前,他顺着鞋子往上看去,见鞋子的主人下半张脸轮廓俊雅,露出的嘴唇一张一合,说道。
“还不快滚!”
鹰钩鼻当即不敢再看,忙朝小弟们招了招手,连滚带爬地就往长街的另一侧飞奔而去。
“小伙子……是你啊。”老伯笑呵呵地坐回担子边上,拿起一个海碗,亲切问道,“要不要来碗馄饨?”
赵长赢一怔。
老伯见他不答,也不再问,径自给他舀了一碗馄饨,碗里的馄饨一个个皮薄馅儿多,浑圆着浮在汤上,和葱花麻油撞在一起,香气扑鼻。
“回来了啊。”
短短四个字,赵长赢却忽然感觉鼻子一酸,他忙抬头望了望天,头顶乌云遮日,风将那厚重的棉絮撕开一道口子,从中漏出了一道凛然的金光。
“回来了。”赵长赢收回目光,将头顶的斗笠摘下放在一边,笑着接过了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他吃得很慢,老伯也没有催他,两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旧人坐在街边,直到风中隐隐滚过风雷之声,街上的行人衣裳被风掀起,走得越来越快,赵长赢将最后一只馄饨吃完,将碗筷收拾好,带着歉意说道。
“我……我耽误时间太久了,怕是要下暴雨。”
“没事,我家就在附近。”老伯重又挑起担子,“后生。”
赵长赢看向他,老伯吹了声口哨,意味深长地说道,“日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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