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决没有犹豫,迅速一打方向盘,避开烈火,冲向陈争所指的方向。
“你想跟他们硬碰硬?”李功盛和特勤换位,回到车中更换装备,他的脸颊被流弹撕裂,血大股大股涌出,加上之前中弹的特勤,车中血腥气爆棚。
陈争有紧急救护的经验,立即给他止血,“是,想要走出森林,至少还有十公里,对方有数不清的制高点,完全能够靠火力把我们埋在这里。躲不是办法,必须打掉最近的制高点,夺回主动权!”
李功盛的伤口虽然狰狞,听陈争说完,却一把拿过消毒纱布,熟练地在脸上一绑,“我就怕你们这些从安逸国度来的警察没有豁出去的勇气!”
“小看人了啊亲!”周决的驾驶技术在这左爆右炸中发挥到了极致,特种车不断腾起、甩尾,仿佛在汹涌的波涛中翻江倒海,子弹接连击打在车身上,但没有一次击中致命部位。
“还有一点,我的队友在右边。”陈争紧紧捏着发出电流声的无线电,“我必须把他们救回来。”
李功盛钻回车顶,手上架着的是骇人的重机枪,他往下看了看,“巧了,我的队友也在三号车上!”
陈争深吸气,将副驾的车窗打开一条缝,狙击枪的枪口伸了出去。
浓烟滚滚,夺命的火箭弹和子弹再次袭来,车顶的李功盛和特勤不顾血流如注的伤口,痛快还以颜色,被炸断的树枝不停落下,火球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枪声与爆炸声,人的听觉越来越钝。
但,陈争却在这些与死亡紧密相关的声音中,听到了“生”的声音,它细微到了极点,是呼吸,是装卸枪声音是活跃的敌人发出的动静。
枪口缓缓朝上,光学瞄准具在烟尘中锁定目标,经验、技术,还有枪本身的机能在这一刻融为一体,陈争扣下扳机,狙击枪独有的沉稳声音响起时,浓烟仿佛都散去些许。
远处一座临时搭建的侦查高台上,机枪手中弹,带着重机枪从高台摔下。
李功盛大吼一声,趁着视线不受阻的片刻,机枪狂乱扫射。一枚单兵火箭弹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凛然朝侦查高台轰去,硕大的火球溅射,高台拦腰折断!
“沙沙沙——”无线电发出异样的声音,陈争立即拿起,“一号车!”
“哥!”鸣寒的声音和枪声一同传来,还有特勤司机的骂声,陈争悬着的心短暂一松,“你们怎么样?”
“哥!马上停止前进!对方兵力全在东北方向,有地雷阵!”鸣寒话音刚落,一枚火箭弹在特种车前方三十米爆炸,地上火光乍现,一连串地雷发生连环爆炸!
周决转向的同时猛踩刹车,车轮几乎起火,堪堪停在地雷阵之前。
“我来解决。”鸣寒说。
火箭弹袭来的一刻,鸣寒所在的二号车正在往前进方向右侧转向,爆炸将三辆特种车彻底冲散,无线电失灵,紧接着十几枚火箭弹拉着催命的尖啸扑来。
M国警察阿礼狂打方向盘,车就像被狼群围猎的羊,在火龙中不断变向,等到第一波火箭弹攻势减缓,他们已经彻底偏离了路线。下一刻,机枪子弹如流星落下,撞击在特种车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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