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地盘吗,外乡人?”老板娘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对于老板娘惊人的力气二人还记忆犹新,沛诚惊恐道:“外面天黑了,你可不能赶我们走,昨天赢的钱都还没结算给我们呢!”
壮硕的保安与老板娘站在一起,形成一堵魄力十足的墙,老板娘冷笑道:“我给个屁,你们俩现在就给我滚!”
沛诚正求助地看向森泽航,对方忽然脸色一变,大声嚷嚷起来。
“黑店!彻底的黑店啊!赢了钱不给结账的黑店啊!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以后千万别再来这里了,去酒馆喝酒不知划算多少!”他一边叫喊,一边如演舞台剧般转着圈,浮夸至极地从老板娘身边绕开,宛如有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一屋子酒客纷纷被吸引注意力,浑浑噩噩地瞧过来。
老板娘正要反驳,手指尖还没碰到他,森泽航却忽然朝旁边一倒,摔在吧台椅上,表情泫然欲泣:“你做什么!我这辈子也就这两天运气好,我卖了马匹、宰了老牛,连老婆都离开我,全指望这钱是给我老娘治病的!你好狠的心……吃我黑钱不说,还动手打人!”
此番操作,莫说路人,连沛诚都看懵了,老板娘脸黑得像盛炖菜的锅底。
森泽航忽又背对着观众,压低声音对老板娘说:“这样吧,我老赢庄家的钱确实也不太合适,毕竟还要吃你的住你的。”
老板娘闻言脸更是涨得发紫,显而易见已经在爆发边缘,沛诚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就要冒着被怪物吃掉的风险,打开门把他俩丢出去。
“我提个想法,我们合作,你依旧坐庄,赢的钱给我提四成就行。”森泽航说,“作为交换,我们俩的所有吃住开销都由你承包,怎么样,很划算吧?”
沛诚精神一凛,立刻帮腔:“这买卖,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所谓吃住你根本没什么成本,额外再白赚这些傻子六成的赌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对对,”森泽航说,“但要给我们换个好些的房间,屋里有浴桶的那种。”
“哦哦还有,饭菜里不要有胡萝卜。”沛诚趁机补充。
老板娘深吸一口气,吼声险些没把沛诚耳膜震破:“闭嘴!”
最终,双方达成了“包吃包住,七三分成,房间不变”的协议,最后一条主要因由森泽航看了带浴桶的房间,还不如地下温泉池子干净,索性放弃了。
回到房间后,沛诚还在兴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您玩儿牌竟然这么厉害,刚才那个人,捏了个三条,以为自己大上天了,您牌亮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吐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我原本还以为您这种连电子游戏不碰的高材生不会玩这种东西呢。”
森泽航一挑眉看过来:“你在笑话我?”
沛诚讪笑几声:“没有没有,我在夸……在崇拜您呢。”
“不是会玩儿牌,”森泽航神色淡淡,“算数罢了。”
“嗯嗯。”沛诚十分真诚地猛点头。
森泽航坐到床沿,硬木板咔吱作响,他打了个哈欠:“今天终于结束了,简直比上班还累。”
沛诚有些意外:“您也会觉得上班累吗?”
“不然呢?”森泽航反问道。
“我以为老板都不累呢,”沛诚忿忿道,“我以前的老板,每天非要拖到九十点钟才肯走。就算中途出去吃饭了,也故意不带东西,吃完饭还要回来拿,杀个回马枪,看谁不在工位上。”
“你之前的老板?”森泽航问。
沛诚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改口道:“我说以前实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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