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
一炷香烧完,路尘欢已经瞥过几回殿门,来往的侍女捧着物品低头走过,淡淡的桃花香从殿外飘来,她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果然,之前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同意她去见路凝思的。
浓墨轻点,黑墨在宣纸上默默旋开,本来要写的字因为主人的心情而胡乱迷作一团,仔细一看才依稀看出一个姜字。
身旁堆积的本本文册已经汇作小山模样,静待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但路尘欢不愿去做,脑子里牵挂着执着要去大牢里见路凝思的姜梨。
她不明白,为什么姜梨这么惦记路凝思,入狱数日还要专门去看她现在的情况,问她也只会说“有些之前好奇的事情需要问清楚。”
再仔细地问下去有什么好奇的,这人又不回答她。
烦。路尘欢想着之前被姜梨搪塞回来的模样就觉得心烦,手下的笔杆因着心思的沉重烦闷心思,上好的木料被掐出弯牙印。
垂下眼帘,路尘欢敲着桌面,铺平摊开的宣纸被一圈一圈的油墨染黑,像是此刻她的心情,乌云掩盖,看不清底。
路尘欢厌恶被姜梨隐瞒,尤其是涉及到其他人时。
即使她知道,作为辅佐皇帝的国师,亦是作为朝堂中一人之下的绝对权势,姜梨不可置否地一定会对她隐瞒些什么。
这无关信任,但路尘欢还是有气。
别骗她,别瞒她,别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和别人有所接触,这很难吗?路尘欢闭上眸子,随性地把手里捏着的笔杆往前丢去。
咕噜咕噜地滚过几圈,细长的笔杆在即将落下桌面时又被路尘欢抓了回来。
垫着下巴懒懒地靠在椅背,路尘欢借着手上的毛笔把面前的宣纸画的一团乱麻,身旁摆上的文册随着侍女的走进走出而越堆越高。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路尘欢抬起眸子,她等了两炷香的人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若是我再晚些回来,陛下怕是会将这满屋的宣纸都画完吧。”
姜梨一路走来,把路尘欢全无礼仪的坐姿和随性无聊的模样尽数看在眼里,身旁高高堆起、一看就知道没有处理过的折子垒作山样。
落在身上的视线自不必说,离开时是什么神情,现在依旧是。
两侧候着的宫女得了手势,安静地躬身离开,离开的最后一位咔地关上了门。
又来了,姜梨扶额,每次只要她走进来,这殿里伺候的人总是会被路尘欢撵出去,只留下她们两个人在这里面。
一次可以说是两人在商量大事需要将闲杂人等驱逐,但每一次都是如此,这宫里的人怎么不会起疑。
“你和她聊了些什么?”路尘欢懒懒地提起身子,目光锐利地刺下,像是要刺开面前人脸庞上的淡淡笑意。
她安排的人被姜梨挡在外面,好似是故意的一般,姜梨甚至是背对着路尘欢派去读唇语的人。
关于姜梨和路凝思聊了
什么,路尘欢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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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就给你说了,就是在和你认识熟悉之前的一些交涉,现在去问清楚,之后才不会落下麻烦。”
自觉抬脚往上走,眸光在书案之上胡乱飞舞的笔画落下,黑墨宣纸,本来是文人作画的上好工具,在路尘欢这里,倒是变成怒意的宣泄用处。
幽幽的视线落在身上,得了解释却也是完全不信的模样,姜梨压着眉头忽视身上来回扫过的眸光,把桌上堆高的折子推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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