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一直候在卧房,坐在软塌上正看书的她,听到宋槿阑的声音,将手中的书一丢,端起桌上的茶盏走到她的床榻前,醒了。
你出了许多虚汗,快喝些水,李淳单手将人拖起右手将茶盏举到她的唇边,谨慎的倾倒着。
小小抿了几口,宋槿阑便偏了偏头,缓和了一会有些恍惚的问道,三郎,现在什么时辰了?
约是申时了,你烧了一天,李淳将头枕垒起,让宋槿阑垫在腰身,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槿阑轻摇了摇头,身体向后靠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身子有些乏而已。
听到里间的响声,阿楚将温着的药端了进来,王妃,该喝药了。
我来,李淳接过药,用调羹拌了拌,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宋槿阑的唇边,这药是秦阿伯亲自熬的,会有些苦,你忍一忍。
浓烈的药味袭来,让本就口里泛苦的宋槿阑皱了皱眉间,低低的哀求道,三郎,我不想喝。
手顿在原地,李淳只好劝慰道,便只喝了今日,好吗?你可还记得阿伯熬药老是打瞌睡,有几回把药罐都烧掉了,你看,今日都还有这么多,倒是不容易。
宋槿阑讶异的看向李淳,嘴角牵出一丝微笑,没想到三郎还会说笑,眼眸垂了垂,轻轻道了声好。
长舒了口气,李淳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宋槿阑,直到碗里见了底还剩了些药渣,便让阿楚端了下去,可想吃些什么?
宋槿阑再度摇头,口里苦味还未散去,她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身子还是乏乏的,眼睑垂了垂,竟又是困了。
那你便再睡会,我让膳堂备些吃食,你若是饿了便告诉我,李淳将她身后的头枕撤掉,扶着她躺下来。
嗯,三郎,你,可不可以留下来?而今人清醒些,勇气也弱了几分,睫毛颤动着,不安的等待李淳的回应。
我便一直在这里,李淳替她盖好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宋槿阑的发丝。
重新坐回软塌上,李淳将方前的书拾起,看了一会,又挪开挡住眼眸的书,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宋槿阑,怔然了一会,复又用书挡住双眸。
杨荣蹑手蹑脚的端了些吃食进来,看到李淳的手中书一直停留在原来的一页,眉目透着隐隐的担忧。他年岁善小之时便被父母送入宫里净身,也因着幼小一直被欺负。当时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的李淳从那掌事的手中救下自己,出了宫便入了□□,只是那时的她还不是李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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