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此浑然不知,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往后每次检查,最好能让您的Alpha伴侣共同前来,一起了解——”
“我不会再来了。”
嗓音低沉,商渊脸上瞧不出一丝将为人夫的喜悦,“医生,我不打算要小孩。”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要小孩。
趁着谷梵还没回来,趁着谷梵还不知道这条生命的存在,商渊独断独行地做出了决定:“麻烦您给我开药。”
“商先生……”医生大惊失色,虚着声问,“堕胎这事可大可小,这个决定是您和伴侣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吗?如果不是,我建议您还是……”
“医生。”商渊看向腕表,不由分说地站起。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性别从男女之分,演变为男性Omega也具备生育能力,本就是幼儿出生率持续负增长的结果。当今社会,就算是Omega也未必定能顺利怀孕及分娩,像商渊这样怀上却要流掉的人,委实少之又少。
“门外还有不少病人等着您问诊,我就不多打扰了。”他抚平衣摆的褶皱,重复一遍先前的话,“麻烦您给我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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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商渊回到家时,已临近中午。
距离谷梵抵达还剩约两个小时,他得抓紧时间。商渊把拇指按在锁面上,‘哔’一声,门就自动开了。
药片被他夹在指尖把玩,薄薄的锡箔纸渗着银光。
一进门,浓郁的水墨气息扑鼻,向商渊宣告访客的到来。
……谷梵,回来了?听闻厨房传来的声响,他匆匆扫了眼摆放在玄关的行李箱,实属讶然。
更多的,是慌乱。
心意相通后,他们大半时间都呆在国外游玩,基本没怎么沾家。谷梵更是只听商渊简单提过一嘴住处,从没正式拜访。今天这‘惊喜’,可结结实实地给商渊砸了个当头一棒。
明明身处自宅,有人却做贼心虚。
“啧。”商渊咋了咋舌,装作若无其事地换鞋,随手将药盒扔进了玄关柜的抽屉里,当做权宜之计。
没磨蹭太久,他直奔厨房而去。
路过客厅,商渊隐约瞥见茶几上放了个画框,外皮裹了层厚厚的纸,窥不清其中模样。
“怎么回来不提前告诉我?”他从后把人抱住,右颊紧贴其颈侧。
商渊明显感到对方僵愣了一瞬,却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拍了拍他的手,“怕你忙。”
菜香四溢,谷梵边洒下调料边问:“下午还要去公司吗?马上可以吃饭了,你去餐桌坐一会吧。”像是想起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洗手。”
“不去。”
商渊反握住对方的手,用嘴唇蹭了蹭其后颈的腺体,“一个人的旅途很开心吗,怎么还带回来一幅画?你那个朋友送的?”
房内的醋味,分明比刚才重上不少。
“商渊,别闹了。”谷梵关了火,转过身来面向他,“客厅那幅画是我画的,离完成还需要一些时日。”
嫌我闹?商渊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对方身上的粉色围裙,伸指勾了勾其左侧的花边肩带,“那你把我的嘴堵上,让我发不出声音来不就好了?”
勒出腰线的漂亮蝴蝶结被解开,商渊舔弄着谷梵的喉结,又说:“或者,发出一些你爱听的声音?”
谷梵稍稍向后仰头,喉结随着吞咽而滚动。
“……商渊,你的信息素气味跟油画很相似。”谷梵推开埋在他脖颈处啃咬的商渊,不解风情地聊起上一个话题,“查尔斯很擅长绘制油画,这次展出的画作,也是以油画为主。”
“哦。”
所以你那位棕发碧眼的Omega朋友,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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