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琉一秒悲伤:“然后老师恭喜我,说我发现了新的学术领域,让我滚回来重新想。”
“鹅鹅鹅鹅鹅!”向卜言看在眼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像鹅厂攻打地球,卷席所有人的灵魂。
宁骆平等的攻击每一个人:【不开玩笑,这笑声没几年哮喘是笑不出来的】
向卜言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鹅,瞪向宁骆。
不是,宁骆你有病吧!
霍临琛终于反应过来了,指着落座的路庭洲:“这家伙跟我一样大,你怎么不说他?”
[笑死了,是兄弟就一起下水]
[哥,该说不说,你的反射弧有点问题吧?]
[小骆,他说你男朋友年纪大,快反击他!]
宁骆挨着路庭洲落座,幽幽看了霍临琛一眼:“霍哥,你手机上有游戏吗?”
霍临琛适应不了跳转这么快的话题,愣愣点头:“有啊。”
宁骆抢了片路庭洲切好的法棍,说:“那你拿出手机,点开游戏,上号。”
霍临琛按他说的做了:“然后呢?”
“然后?”宁骆叹了口气,“自己玩会吧别吵弟弟了,我陪聊时薪很贵的。”
霍临琛:“……”
路庭洲笑了。
宁骆昨晚上就没吃什么,今早上也没吃,饿都饿死了,推推路庭洲让他把手边的酸奶酱递给自己,酱还没拿到手就先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然后静止在了那里。
半晌,死命地锤着胸口咽了下去,不敢相信自己吃到了什么:“这怎么比汶
姐的烤鸡都难吃?”
向卜言总算找到报复的机会:“所以你猜我们为什么给你俩留了一桌子?”
宁骆心累:“好家伙,我一咽下一抻脖,人还在别墅呢脑瓜子出国了。”
[当代国学大师!]
[古希腊掌管比喻的神]
[宁骆咱不吹虚的,你以后退圈了开班吧]
路庭洲也是吃不下,问其他人:“我们只能换到法棍了吗?”
他怎么记得法棍是最低级的食物?
几人突然心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俩。
路庭洲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全花光了?就昨晚上一晚?”
宁骆突然问:“对了,刚才就想说,汶姐跟向大哥呢?”
众人齐齐闭麦,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还是周峤尚且有一丝良心,咳了咳,说:“其实这钱,我们花在你俩身上了。”
宁骆难以置信:“咋地,你们几个都成我分身了?花我身上?我怎么毛都没见着?”
他扭头问路庭洲:“你见着了?”
路庭洲温和相劝:“别这样,他们头上还是有点毛的。”
众人:“……”
路老师你坏事做尽!
宁骆咂咂嘴:“也是,毕竟不是属蒲公英的,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周峤艰难出声打断这个伤人的话题,问了个毫不相关的事情:“小骆,那个,你喜欢什么花?”
宁骆脑子不在但嘴能跟上:“我喜欢有钱花。”
“……是正经的花!”
宁骆疑惑:“我不正经?”
向卜言受不住这个搞抽象的家伙了,直接给了个选择题:“你喜欢玫瑰还是月季?”
“都不喜欢,花语不吉利,”宁骆仔细跟他分析,“玫瑰的话语是玫天上班,马上瑰西。月季也差不多,月月上班,早晚得寄。”
向卜言一脸扭曲:“宁骆,你在不该有才华的地方太有才华了。”
宁骆谦虚:“过奖过奖。”
向卜言呵呵:“就像一坨精雕细琢的shi,屎壳郎来了都得推成粪球。”
宁骆:“……”
“到底喜欢什么?”周峤等人已经放弃询问宁骆了,问路庭洲,“路老师?”
路庭洲想了下:“向日葵吧,这个的花语是——”
宁骆举手抢答:“我知道,洽洽瓜子真好吃!”
众人:你知道个锤子!
曹瑾琉一秒都受不了了:“那就向日葵,准备好了吗?”
宁骆跟路庭洲一脸茫然。
准备什么?
两人被众人七手八脚推出了别墅。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哈喽!”
他们抬头望去,看到了头顶盘旋的直升机,韩月汶带着墨镜在上面跟两人打招呼。
不知道哪里的音乐突然响起,悠长又优雅,华尔
兹的鼓点敲在心头,在海天一色的沙滩上,格外浪漫。
……如果天空不是在下向日葵的话。
向思奇在上面拼命地撒。
宁骆被砸了下,接住扎手的小小向日葵,冲路庭洲喃喃:“你的向日葵。”
路庭洲沉默,片刻:“我们为什么不选玫瑰?小骆你反思下自己。”
上空传来韩月汶清嗓子的声音,接着抑扬顿挫的深情诵读:“今天,我们将看到两人携手共度人生的新篇章。今天,我们将见证他们从此以后共同走过人生风雨,相濡以沫,白首不离。”
路庭洲默默用向日葵挡住了自己的脸,退了两步。
被宁骆极有先见之明、眼疾手快死死抓住胳膊,焊在原地。
他嘴唇哆嗦,小声吸气:“我有预感,你不能走。”
路庭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在干什么?!]
[救命,这就是你们几个精心策划一上午的惊喜?]
[钱多多终于有了报复的机会了是吧?]
[我作证是的!他当时笑得可开心了,见牙不见眼]
韩月汶声音兴奋又高昂:“今天,我要问问宁骆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男友,与他走入爱情的天堂?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宁骆像死了一样。
三秒后,爆发出了十万分贝的尖叫:“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这群人啊啊啊啊啊!!”
[不是我说,宁骆,你反思下自己]
[他们在认识你之前都很正常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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