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这么漂亮的老婆落到那些人手里,不管是被当做娈奴还是被用作炼器,或者宁家那所谓的“谈话”。
颜月歌丝毫没将这些说出口,小小声含糊了一句什么糊弄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没听清。
又怕淮序追问,连忙道:“月青姐姐在上,我没有其他目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沉寂似乎久了些。
山风呼啸,肆意拍打在小小的木屋,拍打在门扇与窗棂,似是要让寒意将天地吞没。
可木屋之内,火光明亮,温暖舒适。
颜月歌的心跳一点点加快,不安的捏着自己的指节,巴巴望向了池水中的人鱼,试图等来些许回应。
灵力铸造的池体通体透明,淮序此刻仰躺着,绮丽的鱼尾正撞在那双紧张的桃花眼。
橙红的火焰映照在漆黑的鳞片,原本暗红的底纹都几乎被遮盖看不清晰,甚至映得那飘扬在水体中的雪色长发也染上了温暖的色彩。
淮序仍穿着飞霜宗给他的袍衫,衣料上乘,却不衬淮序,若非有淮序那张艶丽的脸顶着,怎么都说得上是丑衣裳。
想来就跟淮序脸上那道至今没有破除的禁制一样,是避免人鱼喧宾夺主。
颜月歌不知道淮序脸上有禁制的存在,只是默默吐槽飞霜宗一点儿品味都没有,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好好打扮,是真的硬造啊。
这样一说,飞霜宗那场盛大的婚礼就是在今天办来着,品味差成这样,婚礼现场该不会也很辣眼睛吧。
咦。
可惜他跟淮序身量差距有点大,没有能给淮序换的衣服,等之后到了城镇,一定要先去给淮序换身行头,他的漂亮老婆可不能一直穿着丑衣裳。
颜月歌越是紧张就越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手下的指节都给他捏红了,却浑然不觉还在满脑子跑火车。
然而突然,淮序出声道:“好。”
颜月歌闻言刷地站起,站起才反应过来淮序是在回应他说的“保护”。
登时一点儿没能控制自己的,几步就走过去趴到了水池边,兴冲冲就要说些什么,却见淮序已是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了小小的阴影。
但他老婆不愧是他老婆,就算闭着眼睛也好看得不像话。
颜月歌一双大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咽了几次也没能彻底将话给咽下去,只尽力压低声音道:“老婆你好好休息,有想起什么感兴趣的一定告诉我啊。”
好嘛,这才纠正过来多大一会儿,就又让颜月歌一激动给撇了回去。
瞬间,淮序那层薄薄的眼皮之下,眼珠滚动“看”向了他的方向。
颜月歌一惊,急忙道:“淮序,淮序。”
莫名的压迫感很快散去,颜月歌小心探出半个手掌挥了挥,用气声道:“晚安。”
然而下一刻,砰咚一声伴着柴火滚动翻飞,颜月歌又是一头栽了下去。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往火里睡。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眼熟,见识过一次的淮序动都没动,大有见怪不怪的意思。
但柴火滚动的声音着实不妙,淮序还是一甩尾巴泼出去诸多水花,精准浇灭了已经散到各处的火苗,以及颜月歌脑袋跟前那根马上要烧到他头发的柴火棍。
不想却听颜月歌突然含糊嘟哝道:“老婆别怕,我身上暖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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