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锦一路都是闷不吭声,此时却如同被踩了尾巴,连忙回过头来,面色微凶望向女帝。
女帝可是一国之君,见此自然略显不悦:
“怎么?敢做不敢当?”
裴湘君瞧见这架势,心中顿时秒懂,连忙搁在了两人之间,含笑道:
“云璃进门是好事,怎么还吵起来了。凝儿,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和我打个招呼,云璃,来……”
说话间,裴湘君就到了云璃跟前,准备给封个大红包。
折云璃认识裴湘君的时间,不比认识夜惊堂短多少,以前还在裴家住过,此时哪里好意思收红包,连忙客气道:
“裴姨,你这是做什么呀,不用……”
“还叫裴姨,嫌我老是吧?”
“没有没有,裴姐姐……”
……
听闻云璃也进了门,似乎还开过团了,本来还端着女王爷架势的大笨笨,此时也放松了下来,见薛白锦怼姐姐,故意开口道:
“夜惊堂打穿了南北两朝,绿匪头目也灭了,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天下第一,咱们是不是好好得奖励他一下?”
璇玑真人对于这个提议,自然举双手赞同:
“那是自然,等夜惊堂回来,咱们一起玩行酒令,青禾,你还玩得动吧?”
“啊?”
梵青禾还没说话,太后娘娘倒是先紧张起来了。
毕竟她在云璃眼里,应该是一国之母,要是一起开团,她凑进去不得被云璃丫头笑话死?
而梵青禾则是把目光瞄向薛白锦,嘀咕道:
“你问我有什么用?”
女帝见此把目光转向薛白锦:
“薛女侠,你来不来?”
薛白锦虽然没参与,但是旁听过,知道‘行酒令’是拿什么佐酒,自然摇头:
“你们喝吧,我有点累。”
折云璃还是很懂事,觉得一家人总得坐在一起喝次酒,便劝道:
“要不一起喝点吧,惊堂哥闯荡这么久才有今天,他心里肯定想。”
骆凝老被白锦拿参团的事情说事,此时云璃带头,她也劝道:
“是啊,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
薛白锦见媳妇徒弟都开始劝她了,自然有点下不来台,但显然也不好答应这种荒唐事。
女帝见此轻哼道:“算了,就她这胆量,哪里敢和朕一起。咱们玩咱们的,让她一边凉快去。”
薛白锦只是不爽女帝,可不是怕女帝,听见此言,蹙眉道:
“我只是给夜惊堂面子,不想当众伤你颜面,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水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口道:
“那就一起比划比划,酒桌无大小,你怎么欺负钰虎,我们都不说什么;当然,被钰虎欺负了,我们也全当看不见。不过下了桌,大家就是一家人,不能再闹别扭了,如何?”
骆凝很赞同这个提议,还拉着白锦的袖子,低声道:
“放心,我和三娘青禾帮你,小贼也不敢欺负你,就一起喝次酒罢了……”
薛白锦天生脸皮比较薄,见众人都在劝她乱来,心头也知道夜惊堂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次团圆躲不过去,便只能施展拖延战术:
“夜惊堂现在家在京城,要庆祝江湖路走完,也该回了家再庆祝,这还在路上……”
女帝其实也觉得在镖局里面,十几个人确实施展不开,见薛白锦这么说,便回应道:
“行,咱们即刻折返,回京后朕把太华殿布置一下,咱们在那里庆祝,到时候你要是还不来,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太华殿就是皇城中心,天子上朝的地方,薛白锦觉得这种地方喝酒庆祝,应该是正式场合,不会太花,便颔首道:
“我岂是言而不信之人。”
梁州边关冬日很冷,几个武人还好,东方离人、青芷、太后这些,要是开大团,估摸能把臀儿冻僵,地方确实不适合。
东方离人见薛白锦点头了,自然也不多说,驱马走在了前面:
“行,待会咱们就启程。”
……
……
入了冬月,红河镇便被大雪所掩埋,红河也几乎干枯,只能看到些许冻结的小水潭。
换做往年,到了这个季节,镇上百姓都会待在家里,直到开春才会继续忙活。
但自从镇子镖局的娃儿混出头,成了‘天下第一’后,如今的场面自然不一样了。
虽然夜惊堂没有大张旗鼓宣传老家,但红河镇周边知道他的人显然也不少,如今天天有人跑来参观他的旧居,在红花楼把西海堂安置在这里,如今称得上人满为患,甚至镇子都往外扩建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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