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到江故了?
那个一招劈山的江故?那个堪比无碑境的江故?
啊?
我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高手哇!
这一瞬间,曹肆诫脑袋像被自家冶炼炉搅拌烤糊了。
早知道该让十寸雨来观摩的!
如此一来,多罗阁的高手排名就要添加上他的大名了!要排在无碑境上头,江故的前面!
嗯?高手排名上有江故吗?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曹肆诫终于想起更重要的事,他抓起江故的左臂:“你伤得重不重?抱歉,我的刀意太强,一时没收住!”
“……没事。”哪里来的刀意?
“怎么没事,你都流血了!”眼见那伤口颇深,渗出汩汩鲜血,曹肆诫真的急了,手忙脚乱地回房找药箱给他医治。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见江故自己已处理好了,伤处被干净的内裳襟带裹覆,地上只留下了一些撕下来擦血的布条。
曹肆诫略感疑惑,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明明有更好的医治方法,犯得着撕衣裳么?
他打开药箱:“你只包扎了一下?还是上点金疮药吧,好得快。”
江故推拒:“不必,真的没事。”
他如此坚持,曹肆诫也不好再强迫,收拾起地上带血的布条,他鼻尖微动,嗅了嗅说:“你的血……味道好怪。”
“……”
“不怎么腥,但是有点刺鼻。”
江故:“我们修无情道的都是这个味儿。尽快把这些布条烧了,切莫留下痕迹,就算只是小伤,也别让卢家人知道。”
曹肆诫恍然:“哦对对!不能让他们趁虚而入!”
说罢,他又匆匆回房,把这些布条全都扔进了炭盆里,江故的血一碰上火星,立刻燃烧起来,所有布条化为了灰烬。
***
江故难得狼狈,也回自己房间换衣裳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曹肆诫便只剩下愧疚与担忧。他压根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伤到江故,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伤,说出去大概都没人信吧。
烧完染血布条,他坐立难安,还是去找了江故,心想自己至少要好好道个歉,再担负起照顾伤患的责任来。
曹肆诫敲了敲门。
江故还在换衣裳:“进。”
看见堆在榻上的破衣,曹肆诫道:“回头给你找几件轻裘来,穿这么薄,你不冷吗?”
“还好,我不畏寒。”
“哦。”兀自坐到案边,曹肆诫又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没话找话,“晚膳我嘱咐他们多做点补血益气的,你多吃点啊。”
“你嘱咐厨房?那卢家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我可以说是我累着了想补一补,反正卢金启自己也受伤了,需要补补的。”
“是你把他砍伤的,这不是去火上浇油么,他们怎会搭理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也对。”打消了这个念头,曹肆诫沉默片刻,等他穿好衣裳了,问道,“你传授给我的这个什么廿一刀法,好像还挺厉害的,江湖上怎么都没听说过?”
“本门所有武功都只有序号,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头。”
“为什么?你们懒得取名吗?等等,一般来说,各个门派都有自家专精的武学技艺,比如剑法、掌法、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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