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长福回头看向苏妗,方才殿下有说要罚多少下吗?
苏妗眼观鼻鼻观心。
所有宫女也都低着头,全然不敢看。
长福:“......”
太子身边的人,都练就了好一身明哲保身的本事。
长福沉默片刻后回头,高高举起戒尺,轻轻落下。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一丝疼。
魏姩疑惑的抬眸,对上长福和睦的笑容:“好了。”
魏姩:“....?”
这就,好了?
“请魏二姑娘开始抄经书。”
长福面不改色的将戒尺递给身后的宫女,语气温和道。
殿下只说打手心,又没说怎么打,打多少。
那就轻轻的一下好了。
反正,他打过了。
魏姩下意识看向苏妗,却见后者始终都未抬过头。
魏姩慢慢地收回手,太子身边的人好像都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
厅内,褚曣斜靠在软塌上,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这女子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
褚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女子轻薄了!
不过,褚曣抬手抚了抚唇。
女子的唇很香,很软,倒是不让他反感。
但这也不能忽略她轻薄他的事实!
不好好的罚她,她今儿敢亲他,明儿就敢爬他的床了!
褚曣想着女子被罚后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情竟慢慢地的好了些。
待长福过来,他身上的阴森之气已经褪去了。
“殿下。”
长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褚曣后,心中万分惊奇。
这方才还雷鸣电闪的,怎现在又风和日丽了?
殿下这心思是越发变化诡谲了。
“罚了?”
褚曣懒撒的撑着头,漫不经心道。
长福重重点头:“罚了!”
说罢,他就眼尖的瞥见褚曣唇边的弧度,顿时福至心灵,继续道:“罚的可重了,魏二姑娘还哭了好一会儿,现在正跪着抄经书呢。”
褚曣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长福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殿下的心思,
“魏二姑娘说知道错了,求殿下原谅,哭的楚楚可怜的,殿下,咱要原谅吗?”
褚曣冷哼了声,愉悦道:“让她哭!”
长福:“....”
“轮流给孤守着,不许她睡,天亮了再送回去。”
长福:“...是。”
殿下您做个人吧!
褚曣好整以暇的撑着头躺在贵妃榻上,心情非常愉快。
他睡不着,她就也得熬着!
长福知道劝说无望,便折了回去。
但很快他就发现,根本不用人守着!
魏二姑娘精神气十足,抄经书抄的格外认真,压根就没有睡意。
反观厅内的殿下...
熬的百无聊赖,坐立不安,天快亮了,才挤在窄小的软塌上睡去。
而太子寝房内,灯火通明,还有好些个宫女守着,困扰着魏姩的黑夜,孤寂和噩梦都不复存在,重生后的第一个夜晚,她过的极其平静舒适。
两相比较,长福一时竟也不知这一夜熬的到底是谁。
让剑一送走魏姩后,长福猛地反应过来。
殿下为何不是将魏二姑娘赶出去,而是自个儿跑到厅内...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昨夜太子殿下被气昏了头,忘了。
于是,这一整日太子身上都冒着煞气,仿若随时要吃人似的,吓得宫女们战战兢兢,一个都不敢上前伺候。
而魏姩回到魏家,舒舒服服的补了一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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