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闻人汪,想起的却是小说里原身的结局。
闻人汪举着勺子愣在原地,“这么惨!是内娱的艺人吗?”
谈宁笑着摇了摇头,“外国?的。”
闻人汪“哦”了一声。
谈宁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陪着他吃完晚饭,一句也没提从裴司晨那里听来?的话。
倒是闻人汪自己不好意思了。他双手攥着被角,低声问:“宁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孩子脾气啊?”
谈宁温柔地盯着他,“你在我心中,是个非常勇敢坚强的人。”
闻人汪眸光一闪,扁了扁嘴,“可是,可是……我都二十二岁了,还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割腕自杀……”
“汪汪,不要责怪自己。”谈宁认真地摇了摇头,“也许我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你一定是遇到了特?别艰难、特?别过不去的事,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谈宁顿了顿,她虽然学?过心理?学?知识,但并不擅长安慰人。
于是只能仔细回想着记忆中闪闪发光的归国?顶流闻人汪,轻声道:“我们才认识几个月,一起录了四期节目,但是我一直觉得你非常尊重艺人这份职业……第?一期高玉鲲为难我和毛毛,是你善良地站出来?维护我们,即便害怕黑暗也始终没有退缩,而且你私下遇到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却始终做嘉宾们的开心果,不遗余力制造节目笑点……一个不懂事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默默付出的……”
闻人汪鼻头一红,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谈宁稍稍松了口气,对于大?多数抑郁症患者来?说,还能哭出来?就会有好转的希望,如果从此浑浑噩噩,丧失情绪,那离生命的终点就不远了。
“其实上期结束后?,乔老?师专门给我发了私信。”闻人汪抽噎着说,“他说让我放轻松点,都怪我不听……”
乔聿白主修犯罪心理?,能看出闻人汪内心顽疾也很正常。谈宁给他递了几张纸巾,轻声道:“汪汪,真的不要责怪自己,要怪就怪那些压榨艺人的资本和公司,怪这个畸形的内娱造星机器。”
闻人汪“哇”地一声,“宁姐,老?裴他们都埋怨我,只有你愿意听我说!”
他像被拔开了塞子的水瓶,一句接一句地向谈宁诉说从H国?到现?在的遭遇。
“他们……他们还找水军网暴我。”闻人汪攥着湿透的纸团,“我自己的公司网暴我!我还没有证据!”
谈宁理?解地点点头。
“我遭遇网暴的时?候,也曾有想过要不要一了百了,但是我告诉自己,再撑一下,再等一下……天道有轮回,只要我们活得够长,就一定能看见作恶之人为自己恶行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她唇角帅气一弯,“然后?,司徒鸿才就被我送上囚车了。”
“……好!”闻人汪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汪汪。”谈宁尝试着说,“我去静阳县检察院挂职了,不会参加第?二季《推理?的法则》,所以你可以用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想想未来?的规划路线……”
“我好多了。”闻人汪良久才哑着嗓子说,“宁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我要振作起来?,和八方解约,念研究生,实现?梦想!”
闻人汪擦了擦鼻子,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瞧着谈宁。
“所以宁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
他害羞又?小心地张开双臂,谈宁轻轻皱眉,犹豫了起来?。
如果只是郜曲邢牧那样?的普通朋友,她自然不会吝啬给对方一个象征友谊与支持的拥抱。
但是她能看懂闻人汪的眼神,很明显,他想要的更多。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有人一个飞身跳了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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