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氏却不敢答话。
她心里是想去外面透气的。但自诊出喜脉以来,因胎气不稳,陛下私下里下了禁足令,既不许她离开乾宫,也不许乾宫之外的人前来探望。而新来的嬷嬷更是将她管束的彻底,便是走出寝殿都要挨好大一通数落,菊氏自小就不是个善言辞的,只能木讷答应着,不敢有自己的意思了。
“我身上还是乏的,还请摆在里间罢,劳烦大家为我这样辛苦。”
菊氏一朝晋位,在气势上自然不如从小做惯主子的厉害,除了宫正司新来的嬷嬷和魏大伴,深知菊氏被贬时狼狈模样的女官们并不真心诚服,只道她水多事多、甚是可厌,自怜奉命不得不做罢了。
小太监领命回去,向他干爹道了此事。魏大伴听了,赶紧来寝殿瞧了瞧。如今陛下命他只管好乾宫事,实则是将菊氏托付与他,那是拼出身家性命都要保护周全的。
“娘娘可是身子不好?奴才请太医来瞧瞧可好?”
菊氏只摇了摇头。
魏大伴见她面色苍白、眼下乌青,思及今晨陛下早起时也是这样,便想起昨夜寝殿的窸窣动静。
原来自从菊氏有孕在身,锦帝便一心一意守在身旁。他正值盛年,守着菊氏更加欲火中烧,又不欲找旁人疏解,昨夜就央告菊氏以手代劳,故而帝妃两人直折腾至深夜方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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