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小,额娘怕我镇不住下人,四处找亲戚打听阿哥所的奴才们背景。”泰芬珠只说包衣的事儿,绝口不提佟家。
胤禛听着这些话,脑海里浮出的却是另一件事。他和泰芬珠成亲前,他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德妃说了一句让当时的胤禛觉得特别刺耳的话,她说:乌拉那拉氏出身尊贵,家族远比大福晋的伊尔根觉罗氏要显赫,你运气比你大哥好多了。
胤禛不高兴听如此功利的话,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话都是实话,胤禛听宫人们说起过大福晋慷慨大方,对伺候大哥多年的奴才都多加照拂,宫人们夸赞大福晋温柔良善。胤禛以前真的觉得这话有道理,可是对比一下他福晋,他不禁怀疑大福晋到底能不能管住头所的下人?
胤禛又端起沁凉的薄荷茶喝了一口,彻底平静了下来,他问泰芬珠:“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有没有问题?”
泰芬珠沉吟了一下:“丹桂,你去把我珠花匣子里的那张纸拿来。”
丹桂去而复返,泰芬珠递给胤禛,胤禛稳稳地接过。泰芬珠心里感叹,不愧是雍正帝啊,这素质天生的。
胤禛低头看去,除了王嬷嬷以外,膳房还有一个嬷嬷和两个太监有问题。其它各处的情况倒是还好,总共有五个能明确查出与外人有勾连。
胤禛抬头:“这些后面画圆圈的是什么意思?”
泰芬珠也低头看这些名字:“这些是不太确定的那种,就是他们确实和一些人有过一些接触,但是也说不好是普通认识还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胤禛把纸折了起来,交给泰芬珠:“你再看看,就把这张纸毁了,这些不能落于纸面。”看泰芬珠接过去,胤禛又认真和她说:“泰芬珠,你听我说,这宫里和你娘家不一样,在家里,你有阿玛和额娘护着,可是宫里不行,汗阿玛不会管这些小事儿,额娘只是妃子,不能插手阿哥所的事情,你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
泰芬珠看着胤禛的眼睛:“爷,您放心,我懂,额娘和我说过,我一定给您管好家。”
看着眼前一根筋儿的小姑娘,胤禛终于笑了,他说:“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刚刚嫁进宫里,不好随意出手处理下人,那个王嬷嬷你随意找个错儿把她送回内务府,其他的人我来收拾,肯定不能叫他们碍咱俩的眼,好吗?”
泰芬珠美滋滋地笑了:“爷,您这是在护着我!”
胤禛弯唇笑着:“对,护着你。”
泰芬珠抱着胤禛的胳膊蹭来蹭去,胤禛嘴角微扬,眼含笑意。他绝不要做个糊涂蛋,他宁愿忍受发现真相的难过与失落,也不要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苏培盛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一旁的丹桂捏紧的手也松了开来。
第二天寅时初,泰芬珠陪着胤禛一块儿起床,一块儿用膳,等到她把胤禛送出三所,往回走时,泰芬珠看着黑色的天幕,心里叹了口气,这就叫出嫁从夫啊!
加油!泰芬珠暗暗给自己打气,人家尊贵的皇阿哥都起得比鸡早努力学习充实自我,她更不能懈怠!这刚刚到三所,不抓紧把管家权握手里,她的一切谋划都无从说起!权力这种东西稍一放松就没有了,她绝不要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福晋!
早晨,天光放亮之时,乌拉那拉府里爱新觉罗氏已经在劳心劳力了,她姑娘小小年纪就嫁入宫里,她得帮她姑娘一把。
爱新觉罗氏把她的两个心腹嬷嬷叫到里间儿,盘算怎么样和乌雅氏结一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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