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陆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对着平板看电视笑得“哈哈哈哈”的严见山,有些无语。
严见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往他这边凑过来:“诶看我做什么?你也想看啊,来来来,想看就直接开口嘛,陈道长,我们这什么交情……”
陈陆在两个人碰到之前站起来,眸色淡淡地垂眸看他。
“……”
对视了两秒钟之后,严见山不可思议:“你嫌弃我不用嫌弃得这么明显吧?”
他给气笑了:“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陈陆你除非在武当山待一辈子,不然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姑娘能受得了你这脾气!!”
受不了最好了,也省得陆女士整天琢磨着用这种关系困住他。
说到这儿,陈陆又想起了还在隔壁的某个小孩儿,有些头疼地皱起了眉。
时间差不多了,还得先把人带在身边。
他转身出门,敲了敲隔壁的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他心下一跳,直接用房卡开了门。
事实证明,他都还在这儿,隔壁的那东西还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对宁又声下手。
一推开门,他就对上了小孩儿还带着些许潮气的眼睛。
外面的灯光在繁华的夜色里映进来,房间里多了一丝昏暗的光线,平白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暧昧。
少年抱着膝盖坐在床尾的地板上,蜷缩起来的时候只有小小的一团,一张脸被光线分割成了两面,一半陷在黑暗里看不清楚神色,但是露出来的那一面眼眶通红,看起来应该是哭过。
特别像是街边的流浪小狗。
总不可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被吓哭的吧?
麻烦。
陈陆拧眉,但声线却下意识地缓和了些:“过来,跟着我。”
来了来了。
宁又声心尖都颤了颤。
他委屈又害怕,同时还在心里埋怨自己之前为什么不动作快一点,先把自己交给男人,把对方伺候好了可能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
少年吸了吸鼻子,饱满的唇微微抿紧,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陆真以为他是害怕,也没有多留心,又催促道:“走了。”
“……”
宁又声还是没有动,然后在男人的耐心要消磨掉之前,他委委屈屈地抬眸,小声说:“腿麻了。”
陈陆:“……”
傻。
宁又声也觉得丢人,从毛茸茸的亚麻色卷发里露出来的白皙耳朵泛着让人心软的粉色。
但是一想到道士哥哥是来叫他过去做什么的,心里面委屈猛地又翻起来,他干脆直接摆烂了。
丢人而已。
跟被未婚丈夫送给邪祟比起来完全不算是事。
他以为男人会因为他的不听话而感到不高兴,就跟小时候好多次他亲眼看到的,父亲对待小爸爸的那样,怎么让他难受怎么来。
然而出乎他预料,男人走过来,拎着他的后衣领直接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也不难受,就是……
好奇怪哦。
小卷毛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宁又声被迫“站稳”,男人很快松开了他,而且还倒退了一步特意跟他保持距离:“走。”
宁又声眨了眨眼睛,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男人就先一步转身出去,他在“再拖延一会儿让男人更不高兴”和“乖乖听话接受既定命运”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双亚麻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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