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能带给她什么?你爸给你的资源他随时可以撤回来,你自己的事业要多久才能建立起来,回来这么久你做过什么实事吗?她也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新人,她要等你多久?”
庄翊说得像是他没有从辛雷手上拿过资源一样,准聘副教授的身份看上去体面,若没有了家里的依托,他的日子过得不会比无依无靠的小律师好多少。
辛越反驳的话语只开头了一个“我”字,庄翊又说:“扯远了。我们两个不应该把云暄当成一件商品来讨论她归属于谁。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知道?她跟我说过高中时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没什么感情。情窦初开的年纪尚且如此,那是发生了什么,让你有了云暄开始喜欢你的错觉?据我所知,你和云暄的正面接触只有吃饭那次、在老家那次、你遇到云暄弟弟的那次……”
庄翊观察着辛越的表情有无变化,辛越从进门起就是他老一套的死样子,对“长辈”没个好脸色。说到这里辛越眉毛都没动一下,庄翊先升调后降调:“哦,我漏了一种可能,你不需要云暄喜欢你,你我坐在这里只是源于你对我的不爽。”
“有完没完?我看你也没多喜欢她。你玩消失又是为的什么,让她一个人操劳两个人的婚事,还是想让我代劳,代到替你结婚好了。”问句么,辛越也会用,“庄翊,这里不是你们学校,你要搞人类观察实验别在我身上弄,我不是实验品,安云暄也不是。”
庄翊很惊讶:“这里真是我学校啊,你还在我办公室里呢。”
辛越感觉他被气得头昏脑涨:“看来你对她来说也不怎么样啊,你就在市里,她也没来学校找过你。”
庄翊来钓辛越的鱼,自己却因一句话黯淡了眼眸。低落稍纵即逝,他说:“我观察的是你不是她。”
XX!辛越在心里骂了一句粗口,什么话都让这厮说全了,从安云暄说到他又说回安云暄,逻辑有够混乱的。好一个观察,观察到安云暄都以为这厮在家里开监控监视她了!
“云暄可以说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听到这句话辛越狂骂庄翊那你还临时跑路,下一句他连心声都哑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以她的身体状况,必然会恐惧说好丁克的丈夫到中年会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我能。我可以为了她去结扎,解除她的担忧,这两天我就是去做这个手术,那你呢,你能做什么?”
为了做戏做全,辛越也装得非常讶异,表情如同其他男人以为结扎等于主动阉了自己。“你……不是吧?”
庄翊微微眯起眼看辛越。
辛越反过来蔑视庄翊了:“你当我不知道能复通?装什么呢?‘我懂’,我笑死得了!一个微创手术,把自己说得多伟大一样,消失两三天,把女朋友丢家里!合着这就是你以小见大的安全感啊!我告诉你吧,结扎手术在七年前我就查过,要做我现在也能做!”
其实他是半夜查的。
“那你怎么七年前不做呢?”
“我未成年!不然有你什么事?”辛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预约,你能不能从安云暄旁边滚开?”
“我说了,那也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不是你跟我谁在下面挨一刀就说了算的事。”
“我跟你简直没话说!”辛越手边只有学院分发到茶几上的报纸,摔起来也不起劲。
“辛越,是你要跟我谈话的。没事你就回去吧,晚点有学生找我。”庄翊没说,他招呼辛越坐的那张沙发通常是他留给学生坐的,“做叔叔的了却你一个愿望吧,这几天我还是会假装在外地,继续由你代劳,你如果能在这期间和云暄发展出感情,她来和我提出分手的话,我自己退出。”
辛越大怒:“你把她当什么?”
“最后的婚前冷静期。放心吧,我这人很自由,最多在这里和你吵几句,我不会在道德上谴责她。”
“狗屁!你少给自己推道德高地!”辛越反手给爹发了一条短信:庄翊为了女人结扎了,你管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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