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脸上没什么表情,示意着她面前的菜单:“不知道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你吃什么?”姜郁善菜单都没翻开,先向他提问。
姜清昼看她一眼:“我不饿。”
“那你点东西了吗?”她的指甲做了点图案,但很低调地融进了接近墨色的酒红里,“这个时间该吃点东西。”
“我点了咖啡。”姜清昼心情有点复杂地看她,“你点你自己的。”
悄无声息站在一边的侍者表情微微动了动,不知道该侧身朝向谁,被迫地听完了这场很没有营养的母子互动,有点迟疑地转了点角度,极有职业素养地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士。
姜郁善试图用点餐表现点关怀,反而暴露了一点已经无从满足的控制欲,只好绷着张脸点餐,给自己要了一堆奶制品混合蔬果的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合上菜单,半秒都等不及。
姜清昼没打算瞒她:“十月初。”
“回来做什么?”姜郁善喝了口柠檬水,清澈得快找不见的玻璃杯口留下点口红的痕迹,“有工作?”
“嗯。”姜清昼回答完,看了眼餐厅外的风景。
三十多楼的视野很开阔,蜿蜒着的江水也变得旷阔无比,游客和车流小得像蚂蚁,货轮驮着五彩而斑驳的集装箱,慢腾腾地往前走着。
“又是什么事?”她下意识地追问,口气很不客气。
“妈。”姜清昼意味不明地叫她,“我们就吃个饭,不是在寰宇开会。”
他没说后半句,提醒她这不是开董事会的地方,自己不是姜郁善办公室的秘书们。
姜郁善反应过来,低头喝了口水掩饰失言。
“在上海弄个展,顺便牵个拍卖会的活动。”姜清昼朝着送咖啡的人点了点头,给了点不肯朝姜郁善露出来的和颜悦色。
“那怎么就你回来?”姜郁善反问,“王洁呢?”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王洁对于姜清昼来说,和董经办里的秘书们没有区别。
姜清昼忍了一会,没发作。
“她只是合伙人,不是我的助理。”姜清昼表情不太好地看她,好像在发出警告:“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要想什么是什么,没说清楚吗?”
姜郁善张了张嘴,没回答。
她早两年更过分,时不时问姜清昼,王洁不是和你一个本科的吗,虽然家庭背景一般,但人是不错的,怎么没考虑谈朋友试试。
当时王洁刚接手拍卖行的经纪工作,听到他们的对话吓得差点要辞职,姜清昼彼时压力很大,发了一通火之后大半年不肯联系他妈,这事才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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