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焦灼的情绪在殿内不听发酵滋生时,突然闯进来两个人。
沈牧池见到方许宁双目紧闭的模样时,心脏骤停,周围一切声响似乎都不能再入他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方许宁身边的,也不晓得自己将人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时,他的神情有多骇人。
沈牧池只知道,若是方许宁出了意外,他也不会有独活的勇气。
“昏迷多久了?”沈牧池就红着那双眼,喃喃开口。
赵桉桉颤着嗓子答:“快一炷香了……”
“方丈!”
容铃的这一声“方丈”不知道让多少人振作起来。
涤尘大师步履匆忙,依旧仙风道骨,只是气息微乱,可见方丈一路走来也不平静。
当今圣上的嫡亲公主若是在红月寺出事,怕是红月寺将不复存在。天子一怒,百姓又岂能承受。
“还请世子将殿下的手臂放一放,好让老衲把脉。”沈牧池将方许宁抱的死紧,涤尘大师压根无法号脉。
此话一出,他才回过神来,主动将方许宁的手递出去。
涤尘大师仔细号脉,不过一会儿,眉头皱起来,接着便去掐方许宁的人中,可人只是稍稍蹙眉,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如何了?”是急切的平危与担忧的赵桉桉和容铃三人。
方丈收回手,虽只听到三道声音,可他呢个气清晰的感受到还有两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其中一道尤为强烈,他觉着自己若是一块糖块,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在那样强烈的视线里融化掉。
“若是老衲没看错,”涤尘大师有些难以开口,“殿下这是中了毒……”
一路上来都没出事,偏偏在红月寺第二天就中毒,若是要查不明真相,怕是整个红月寺都逃不开追责。
“中毒!”赵桉桉惊呼,“为何会中毒?”
“具体如何老衲还不清楚,”涤尘大师看了一眼神色晦暗的沈牧池,叹气道,“若是世子信得过老衲,还请将这件事交由老衲,让红月寺给公主殿下与靖安侯府一个交代。”
还不等沈牧池发话,一道怒音打断道:“你能如何给出交代?殿下就是在红月寺出事的,交给你只怕你会护着你的那群弟子罢!你绝对不可信!”
方丈有苦难言,这位侍卫小哥质疑红月寺,也有他的顾虑,可终归是要查清的,不论是对红月寺还是皇室,这才是最重要的。
“此事由我与红月寺共同调查。”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牧池突然发话。
“还有我!”平危道,“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这件事我有权利参与调查。”
沈牧池将目光转向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瞧不出来,可平危还是有些心虚地退后半步。
“可以。”
此刻没有人提起,平危作为贴身侍卫为何在方许宁出事时不在身边,就连平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沈牧池将方许宁抱起往禅房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不忘询问涤尘大师关于解毒的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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