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这堂内越发静了。
他心知这小病秧子还有算盘,便笑说:“怎么?舍不得?”
“我叫梁侍卫看过了,好模好样还你就是了。”
沈鸢却并不接他的话,按着书说:“小侯爷跟安王有过节?”
他说:“不曾。”
沈鸢又说:“那小侯爷昨日为何面色不渝?”
他说:“突发恶疾。”
沈鸢:……
他很少看到沈鸢这般吃瘪的表情,竟微妙生出一丝愉悦来。
却忽得听沈鸢问:“安王与甲胄案有关?”
他顿了一下。
纵然早就知道沈鸢的直觉头脑敏锐,却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鸢显然已经捕捉到了他面色的变化。
那双漂亮的眸子眯了眯,正欲进一步乘胜追击。
卫瓒却忽得反咬一口,一本正经说:“沈折春,安王为国做了十余载质子,如今潜心修道求国泰民安。你却敢污蔑亲王之尊,胆子够大的啊?”
他又说:“也就是我了,这话可不能说给别人听,否则岂不是居心叵测。”
小病秧子让他噎了个透彻,又开始忍不住磨后槽牙。
却仍是不甘心,按着那本阵书不肯松手。张了张嘴,正想往下问。
却忽得又愣住了。
——他将手覆在沈鸢的手上。
面色不改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说着,用带着茧的指腹轻轻蹭了蹭那柔软白皙的手背。
便肉眼可见沈鸢颤了一下。
他便越发放肆起来,垂着眸,认认真真将手指挤进沈鸢细腻的指缝,连整个手掌也覆盖了上去。
沈鸢的手是有些微凉的,像是让他的掌心烫到了一般,下意识挣扎了片刻,却还是让他贴得更紧了。
这样瞧着,倒像是他将沈鸢这只能书善写的手,牢牢扣在这桌案上了。
沈鸢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卫瓒!”
他一本正经把玩着那修长漂亮的手,甚至仿佛瞧不见沈鸢的别扭羞恼一般,悠哉悠哉地“嗯”了一声。
心却是愉悦又轻快地跳了起来。
甚至觉得沈鸢可以再问他几个问题。
比不要脸,沈鸢是比不过他的,忿忿地松了手。
他便光明正大将东西拿起来。
还当着这小病秧子的面儿晃了晃,笑着说:“多谢。”
沈鸢只将他摸过的那只手缩进衣袖里,恨恨瞪他一眼,却因着神色没有半分威慑力,甚至凶得有些勾人。
瞪过了,反身要走。
他却叫了他一声。
沈鸢冷声说:“还有什么事?”
他笑说:“梁统领叫我叮嘱你,此事甚秘,须徐徐图之。他已向圣上通禀,阵法之事暂且不可说与旁人,以免打草惊蛇。”
沈鸢道:“知道了。”
便又瞪了他一眼。
他分明是让人瞪了,却禁不住笑起来。
窗外阳光正好,沈鸢嘴唇已抿出了红色来,还透着微微的水光。
一呼一吸间,总带着几分被他欺负过的味道。
他玩笑似的问:“折春,你嘴巴严实么?”
沈鸢没好气说:“总比你严实。”
他目光却落在沈鸢的嘴唇上。
指尖还残留着沈鸢手背温润细腻的触感。
想,其实他不该逗弄沈鸢。
每次胡闹,最后总是他自己当了真。
他竟想试一试,沈鸢的嘴有多严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