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得解了气,却是将那枕头往卫瓒身上一扔,自要下床去。
却叫卫瓒捉着手腕:“你去做什么?”
沈鸢冷笑:“我去池子里给你选老婆去。”
眼见着是真打算给他捞两只王八回来。
“你回来。”卫瓒险些让他气笑了,一手把人按回了原处,却是说:“是谁从前同我说,不在乎外头说什么的?”
沈鸢冷笑说:“我听了,上心了,你只杀了我。”
卫瓒每每都觉着沈鸢这尖嘴薄舌厉害得刀子似的,可又忍不住好笑心软。
他心知沈鸢在意的是什么。
沈鸢以状元之才被他抢入侯府,被人议论,被人指点颜色,从未放在心上过。
可偏偏却将他这点儿没用的传闻放在心上。
屋里头一时寂静。
卫瓒半晌笑叹了一声,一手捉着他,一手解自己的衣裳,说:“给你看样东西。”
沈鸢见卫瓒解了衣裳,在精瘦有力的腹间斜斜绘了一支红杏,颜料已干涸了。
卫瓒抵着他额头,却是几分撒娇似的说:“沈哥哥,今早上绘了要哄你高兴的,哪知他们来得快,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看。”
“你只担待我这样一整天,且少气我几分。”
卫瓒衣衫半解,上身裸露,引着他的手,去抚那杏花殷红娇艳。
沈鸢饶是再气,抚上那有力结实的身躯,一想着卫瓒素日的慵懒傲气
(),带着这身上的杏花同人说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便忍不住耳尖冒上热气来。
却轻轻在他腹间煽了一下。
声音倒响亮清脆。
叫沈鸢骤然红了面孔,卫瓒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
沈鸢看了许久,撇过头去,嘴上说:“你画个红杏做什么,你要红杏出墙?”
卫瓒饶是后头还有一万句撒娇卖乖,却让他这一句话堵在喉管,笑得不行。
卫瓒俯身吻他的唇,忍着笑意温声说:“沈哥哥,我从前没想过会这样喜欢谁,也没想过会有你,外头传的,我也全都没放在心上。”
“往后谁再传这些,我找他们去,跟他们说,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
沈鸢不说话。
卫瓒又欺近了他,放软了声音说:“沈折春,我带你出来,是想见你高兴的。”
沈鸢有时有些恨自己。
卫瓒几分色相、一枝杏花,几句软话,竟就将他的火儿压下去了。
愤怒没了,无从发泄,只余下酸涩、恶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一同汹涌。
他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卫瓒越是明亮骄傲、对他越好,他便越不可能松开卫瓒。
更不可能接受卫瓒对他的好又给别人
哪怕是一点儿都不行,哪怕只是礼貌上的举止都不行。
他拥有得少,便格外贪婪悭吝。
卫瓒既然与他成了亲,那么一丝一毫,愿意给他的、不愿意给他的,便都得是他的。
——哪怕有一日卫瓒后悔了。
沈鸢定定看了卫瓒许久:“你要我高兴?”
他分开双膝,轻轻触着卫瓒身侧的杏花,一路向上,指尖细细揉过卫瓒的唇,探入其中,细细地搅弄舌头。
又将那湿渍蹭干,捉着了卫瓒高高束起的马尾。
他其实很喜欢卫瓒束起的发,显得整个人都潇洒不羁。
握在手中时,仿佛掌控了这整个人一样。
此刻眸子深处的色彩渐渐浑浊,他定定瞧着卫瓒身上的红杏,只将卫瓒轻轻按向自己,羞辱似的在他耳侧低语。
“让我见识见识,旁人都喜欢小侯爷什么。”
“是这张惯会花言巧语的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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