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定定看了他好半晌,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鸢几分恼意瞪他,却又偷偷瞧了卫瓒一眼。
卫瓒如今眼尾细微温润的纹路,是他眼见着,被时间一笔一笔添上去的。
他寄身梨树之后,便总能瞧见他
() 。
见他一岁一岁长,见他不复从前傲气凌人,见他日渐温柔,较年少时更令人心折。
卫瓒笑过了,又忍不住用手揉他毛茸茸的兔耳朵,问:“我从前为什么不亲你?”
沈鸢叫他问的一怔,半晌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
“再说,你跟我……本也不是情人。”
卫瓒说:“一直都不是?”
沈鸢垂眸说:“应该不是吧。”
他有时仍会想起最后的一段时光。
他以为苍白的、布满尘埃的时间,也是卫瓒想方设法给他的、最后一段安稳的时光。
他不知道是不是情人,至少是家人。
卫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只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温声说:“都过去了。”
沈鸢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攥了攥自己的衣袖,慢慢靠在了卫瓒的肩头。
很奇怪,他竟有一日会因卫瓒而觉着安心。
半晌,卫瓒却轻轻揪了揪他的兔子耳朵。
沈鸢:“……你这是做什么?”
卫瓒有些坏心眼地用力一揉。
他便一个激灵。
沈鸢瞪他:“你别乱动。”
卫瓒小声说:“你既然有兔子耳朵,那有兔子尾巴吗?”
沈鸢:“……”
卫瓒:“不会真的有吧?”
沈鸢斩钉截铁:“没有。”
他这样说着。
但后头分明有什么东西卷起来了一个小圆球。
卫瓒的眼神忍不住漂移,喉结上下动了动,半晌轻声说:“你……能不能让我摸一下。”
沈鸢恼羞成怒:“你想都别想!”
卫瓒学着镜子里的自己,温声诱哄说:“沈哥哥,就摸一下。”
沈鸢面红耳赤。
卫瓒可怜巴巴看着他。
沈鸢嘴唇动了动:“就……一下。”
他眼睁睁看着卫瓒的手钻进自己的衣裳,绕到后头,将那毛茸茸的小尾巴攥在手中揉了又揉。
沈鸢耳根都红透了。
卫瓒装模作样几分惊讶说:“原来是卷起来的,不是一个球啊。”
沈鸢说:“废话,谁尾巴骨能长成球。”
卫瓒便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沈鸢叫他揉得酥酥的,耳根也热,只觉着那只手越来越放肆,只咬着牙说:“你……摸够了没有。”
卫瓒便忍着笑说:“没有。”
又说:“沈哥哥,我还想再亲亲你。”
沈鸢垂着眸子,嘀咕说:“得寸进尺。”
不说行不行,那便是行了。
卫瓒便试探似的,用另一只手搂着他,又含着了他的唇。
柔软的进出试探,密切纠缠,将那梨花的香气染在唇齿间,沈鸢便被吻得身子发醉,晕乎乎绷紧了身子,连小尾巴都送到了卫瓒的手心。
吻过了,便有些不适应地,软软伏在他的怀里。
——沈鸢在尾巴被揪着的时候,好像没办法化形溜走。
但他也并没有很想走,这时隔多年的怀抱实在很诱人。
卫瓒在他耳边低声问:“这时间裂缝出不去?”
沈鸢“嗯”了一声,皱着眉说:“我再想想法子,出去了也不知会去哪个世界,也许是你跟我都不了解的……”
却忽得轻轻被揉了一下尾巴。
卫瓒小声说:“不着急。”
沈鸢的耳朵忽得竖了起来,充满了危机意识。
卫瓒便对着那只兔耳朵温声说:“虽然没有记忆,我却想多看一看你。”
沈鸢这才放心,趴在他肩头,嘀咕说:“我也……”
卫瓒“嗯?”了一声。
沈鸢说:“没什么。”
卫瓒的眼神渐渐幽邃了起来:“那你也只能陪着我了?”
沈鸢“嗯”了一声,然后又忽得,“嗯?”了一声。
卫瓒却为防止人逃跑,将那小尾巴握紧了。
低声说:“那先将那些没做的事情……都补上吧。”
【番外梨树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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