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条,决定先不把他放出来。
恨总比爱来得更容易些,哪里用得着七天,信不信七个时辰她就能把仇恨值刷满。
就在郑雪吟心底轮番上演着满清十大酷刑时,伴随着一声巨响,整座大殿晃了晃。
咣当一声,桌案上一只白玉瓷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雪吟毫无防备,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她抓住段非离的胳膊,惊疑道:“地震了?”
“禀告雪君,花君和月君炸了咱们雪阁的牌匾,还说您不交出冰灵玉髓的话,他们就将整座雪阁夷为平地。”隔着掩起的门板,响起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
“他们敢!”郑雪吟双手叉腰,柳眉倒竖。
戚语桐和林墨白并肩站在雪阁的门外,被雪阁的侍卫团团围住,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时,郑雪吟长发如瀑,白衣曳地,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裂成两半的匾额被林墨白踩在脚下,镀金的“雪”字糊上泥泞,刺眼得紧。
他抬起双眸,挑衅的眼神睇了过来。
郑雪吟啧了声。
少年依旧一身束腰的黑色劲装,袖口收紧,双手戴着冰蚕丝手套,不同于昨夜的是,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卷了起来,尾部残留着火燎过的痕迹。
这种泡面头妆造非常考验颜值,没有几个男明星能hold住,这小子不单hold住了,还挺蛊的。
察觉到郑雪吟的目光一直在他的发间徘徊,林墨白常年挂在唇边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郁的凝视:“郑雪吟,你在看什么?”
“不该叫一声大师姐吗?”
林墨白气得唇角颤抖:“你干的好事!”
他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一张小小的爆裂符还不至于让他缺胳膊少腿,只是,被烧毁的头发需要用药水连泡七日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期间他不得不顶着这头卷曲可笑的黄毛。
还有冰灵玉髓失窃一事,他花了两个时辰,几乎磨破嘴皮子,才与二师姐解释清楚,不是他与郑雪吟里应外合,监守自盗。
“郑雪吟,把我的冰灵玉髓还我。”戚语桐一身鹅黄色的裙衫,腰间缠着红色的软鞭,声音清脆如铃,一听就是个暴脾气。
“你的冰灵玉髓啊,用掉了。”郑雪吟面不改色,“那东西煮起来特别臭,你没见吗,鸟都不往我们雪阁飞了。”
“你用掉了?”戚语桐双目圆瞪,胸腔内怒焰喷张,“那是师父给我的!”
“我知道那是师父给你的,我有急用,先借来一用。对你来说,那东西没什么大的用处,与其放在那里吃灰,不如给我用来救命。”
“强词夺理,我杀了你!”戚语桐抽出腰间软鞭,朝郑雪吟挥了过来。
“我赔你就是。”郑雪吟眼疾手快,后退一步,掏出储物袋,“你看重它,不就是因为它是师父给你的嘛,我这里有很多师父贴身用的东西,都赔给你好了。”
“真的?”戚语桐甩出的鞭子,被她及时撤回,剩下几颗火星子蹦到郑雪吟的眼前,闪了两下,熄灭了。
“那还能有假,我七岁就跟着师父了,那时候师父还没做这极乐宗的主人,身边没有伺候的人,是我在照顾师父的生活起居,师父用过的物品,都被我留了下来,呐,算你走运,全部给你了。”
这话郑雪吟倒不曾骗人,原主拜楼少微为师的第二年,楼少微才入主极乐宗,杀了原来的宗主,自己坐上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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