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接过同在襁褓中的皇长子。
和两个孩子都一番嬉戏亲昵后,王太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前几日修成君进宫,提起女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她虽然是哀家与前夫所生,毕竟是哀家的女儿,她的女婿可不能大街上随便抓一个。”
“太后所言极是。”
“金俗以前吃了不少苦头,受了很多委屈,如今陛下认了她这个姐姐,哀家怎么也得给她的女儿张罗一门好亲事,皇后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
卫子夫经过昨日和卫青的商议,心中早有了合适人选,闻言,大大方方地说道:“妾以为淮南王世子刘迁可堪婚配。”
“刘迁?怎么说?”
“我听说修成君一心想给女儿找个学富五车的夫家,淮南王刘安正是诸侯王中最有学问又谦逊有礼的,而刘迁身为淮南王世子,学问涵养想必都是顶好的。另外,淮南王刘安昔日与田安国关系亲昵,若国舅还在,一定也会赞同这桩婚事。”
“弟弟与淮南王确实关系非常……”
想起自己那因惊惧而死的弟弟,王太后的脸上难免又流过几分伤感,对卫子夫的人选建议也更多了几分喜欢:“既然如此,传哀家旨意,招淮南王世子刘迁入宫觐见,若此子样貌品行确如传言一般优秀,就让他们择日完婚吧!”
“喏!”
卫子夫为首,一众人低头接旨。
随后,卫子夫又陪着王太后看了一会民间艺人的表演,侏儒艺人的精湛演技逗得太后哈哈大笑,不停地赏赐。
侏儒艺人得到太后赏赐,表演也更加卖力了。
这时,宫人通传,说是窦太主求见太后。
“她……”
王太后眉头微皱。
自窦太后去世、陈阿娇被废,她和馆陶的关系便日益疏远,倒不是过河拆桥,实在是见面尴尬。
不过如今——
王太后看了眼在女官怀中呵呵直乐的小公主,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带她进来。”
“喏。”
宫人退下,不多时将馆陶带到王太后跟前。
馆陶进入宫殿,目光立刻被王太后身旁的两个婴儿襁褓吸引,心不在焉地给王太后、卫子夫依次行礼,入座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后,您身边这两个孩子——”
“一个是皇后生的皇长子,另一个……”
王太后笑而不语。
馆陶闻言,如遭雷击:“可以……可以让我看一看……看看小公主吗?”
“可以。”
从馆陶进入那刻开始,王太后就知道她为小公主而来。
女官上前,将小公主交到馆陶怀中。
馆陶抱着外孙女,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真可爱的小公主,长得一脸福相,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洪福齐天,福泽绵长……”
“这个孩子确实生来就很有福气,陛下对她是格外喜欢,甚至有意将小公主与皇长子以双生兄妹之名抚养。”
“真的吗?”
馆陶神色尴尬。
毕竟,即便都是皇帝的孩子,皇后所生和宫里没名分的女子所生,待遇终究天差地别。
但交给卫子夫……
卫子夫笃定地点了点头。
她经过一整夜的冷静,已经理好情绪,完全不介意做陈阿娇的女儿的母亲。
毕竟,陈阿娇在长门宫,基本不可能为皇帝生下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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