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追我吗?”宋时微眉眼璀璨地绽放着,如牡丹花蕾般,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不、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就…我不是那种人,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想不到。”煤球还是满心歉疚,一个劲儿跟她道歉,“还让你吃了那种伤身体的药,对不起。”
“好了,以后你见我一次就要道歉一次吗?那我真的受不了,别再提了。”
宋时微拍了拍煤球硬邦邦的手臂,轻松地笑了笑,转身离开,然而没走两步,就遇到了她那个又帅又渣的痞子前男友:“微微。”
宋时微脸色一冷:“你来做什么?”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已经删了那个女生的微信,真的只是一时冲动…你原谅我好不好,别跟我分手,我不能没有你!”
宋时微挣开他的手:“滚吧你!我说了不想再看到你。”
“微微,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痞子前男友不依不饶地纠缠着,“我跪下来都可以啊。”
周围不少女生都望了过来,宋时微觉得很丢脸:“蒋翰,你滚好不好,别他妈在这儿丢我的人了。”
蒋翰立刻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这样行了吧,微微,你原谅我一次。”
“你真让我恶心。”宋时微是个要体面的人,见他如此不要脸,肺都要气炸了。
这时,煤球二话不说走过来,拉起宋时微的手,带她离开走廊。
蒋翰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才分手几天,你就和别人好
了?真不要脸。”
不想煤球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转身抬腿就是一脚,把蒋翰踹飞了出去,摔在墙边。
“不要再纠缠她了。”他冷冷威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揍一次。”
蒋翰看到是上次和祁盛一起轮番揍他的那家伙,顿时心虚气短、不敢再纠缠,放了两句狠话就跑开了。
……
夜幕降临,林荫步道边,煤球将吸管插|进奶茶杯子里,正要自己解决这杯芋泥啵啵奶茶,不想宋时微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他:“好了,我喝了,不过不能喝太多,剩下的你解决了。”
“好。”
煤球听话地也跟着喝了一口。
“刚刚,谢了。”
“没什么。”
“一起吃晚饭吗?”宋时微主动提议。
“好。”
“还吃牛排吗?”
“听你的。”
于是宋时微又带他去了上次那家牛排,点了同一份菲力牛排。
这一次,煤球仍旧专心致志地用拿手术刀的姿势切着牛排,不仅给自己切了,还给她也切了,一颗颗小牛排粒,倒也袖珍可爱。
上次俩人单独吃饭,气氛尴尬到不行。这一次,虽然话也很少,但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了。
宋时微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已经不再局促了。
她不禁想到昨晚,昨晚…煤球这家伙对她做的那些面红耳赤的事情。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行。
“你最近怎么样?”宋时微像朋友一样问他,“还好吗?”
“你指的是?”
“学业,生活。”
“都很好,上学期拿了奖学金,学费覆盖了,赚的钱也完全够生活。”
“你们医学院奖学金很高吧,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国家补助。”
“嗯,是这样。”
宋时微用叉子玩着牛排粒,漫不经心地问:“你还想江萝吗?”
煤球手里的刀子蓦地一顿,摇了摇头:“高中毕业之后,她和祁盛在一起,那时候…我就慢慢走出来了。”
“现在两人不是分了吗,你也不是没机会,据我所知,那丫头戒断期持续了很长时间,现在基本上已经和祁盛断干净了。”
煤球笑了下,仍旧摇头:“不会,她断不干净。”
宋时微也笑了:“想来也是。”
煤球放下了刀叉,端正了态度,严肃地看着她:“我不是那种白占便宜的人,昨天对你那样了,我…我会负责到底,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但我必须把态度摆出来,如果你需要,我就会对你好。”
宋时微看他这般认真的样子,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祸。
昨天…她招他干嘛呀!招来了恐怕就不是那么轻易能了结的。
她对煤球…其实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有点尴尬,又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但她有心理洁癖,绝对不要心里装过
其他女生的男朋友。
“你喜欢我?”她开门见山问。
“我…”煤球踟蹰着,脸颊烫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说你对我负责,我要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负什么责。”
煤球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宋时微站起身,去前台结账,煤球立刻抢先走过来,打开二维码,扫码付款。
“李政,昨天的事情真的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煤球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听话地说:“好。”
……
后来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里,宋时微都没再见过煤球,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淡淡的,点头之交。
煤球每天把自己沉浸在医学实验室里,跟病菌与显微镜打交道,再不然就是解剖室,一遍又一遍地用精巧锋锐的刀刃划开丝薄的皮肤…
宋时微每天练舞到精疲力尽,可是很奇怪,每每入夜之后,脑海里全都是那一晚的零碎片段,是他灼烫的亲吻和强硬的“攻击”。
是他急促的呼吸,滴落在她小腹的汗水,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唤着的“微微”…
周末的晚上,煤球阖上厚重的英文专著,揉了揉眼角。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将他困倦的神经猛地一震,看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
他没有马上开门,防备地问了声:“谁?”
“李政,是我。”
房门打开,煤球心脏几乎跳空了半拍,看到宋时微穿着那日他送给她的那件灰色卫衣,细碎的短发利落又飒美,她化了个淡淡的妆。
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这么晚了,你…”
“你皮肤黄,以后别穿灰色衣服,更显黄。”宋时微自然地走进屋里,关上了门,“以后,我帮你挑衣服。”
“哦,好。”
两人尴尬地原地站了一会儿,煤球将她抱起来,放在了书桌上,吻住了她优雅漂亮的天鹅颈:“叫我的名字。”
宋时微紧紧揽着他结实的肩——
“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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