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身上的伤在精心的照顾下很快痊愈,辛隆回到蒲县,她与陈江野则又过起了二人世界。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白天她继续专心投身学业,陈江野继续忙碌工作,然后两人在晚上相拥入眠。
日子平静,充实,却也浪漫。
陈江野会在冬天带她去雾凇岛看雪,与她在雪地里拥吻;会在春日带她去放风筝,坐滑翔伞,两个人一起在天空俯视世界;然后在夏日带她去海边,一起喝着冰镇西瓜汁感受从海面吹来的风;等秋天,再带着她去攀一座山,在山顶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而天生浪漫的陈大少爷给她的浪漫远不止这些。
因为忙碌,他们两个月才会出去旅游一次,基本还一两天就回来了,他给得更多的浪漫是在每一天都可以做到的生活里,细节里。
比如,每天清晨的一个吻,不知何时给她画的一幅画,偶尔一顿矜贵少爷亲手做的饭,散步时一定牵着的手,下雨天拉着她去雨里热吻,然后再替她吹干头发……
又比如,他早在他们相遇的第二个夏天就送给了她这世上最美的玫瑰,但他仍会常常捧着一束花出现在她面前。
他会说,路过了一家花店,觉得还挺漂亮,所以想她也看到。
他还会说,他要她的世界遍地花开,途经的每一个地方都繁花相送,永走花路。
那些浪漫却又真挚动人的情话,他总是信手拈来,怎么都听不厌,每一次也都让她感动得想落泪。
一切美好的像一场梦。
她的苦难好像终于都过去,如今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业都十分顺遂。
生活上,陈江野给了她最好的物质与精神享受,学业上,她在大三就被国内眼科“四把刀”里唯一的女性黎教授青睐,手把手地教她,这让她距离梦想实现了一步大跨越,梦想成真可以说只是时间问题。
而她能见到黎教授也全凭陈江野引荐,虽说黎教授给她的考验完全是她自己通过的,但如果没有陈江野,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遇到陈江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因为跟了黎教授,大三这一年她快忙疯了。
陈江野也变得更忙。
进入公司历练不到三年,而且还不是全职的他,现在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做数亿投资项目的负责人,一群研究生毕业好几年的精英在他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人手下心服口服地做事。
她的陈大少爷,真的很棒。
这会儿,偌大的会议室内,几十号人入座,正中央是恒安旗下先卓科技有限公司总裁靳越,旁边就是她的陈大少爷。
陈江野一进先卓就是靳越亲自带,靳越年纪不大,也就三十来岁,但样子看起来更像二十出头,和二十多岁的人也完全没有代沟,跟陈江野算是亦师亦友。
陈江野跟他没有太多客套,每次开会前,都会直接提醒他∶“注意时间。”
陈江野是他未来老板,他
当然给面子,每次都会在会上说∶“还是那句话,今天的会议只能提前结束,不能拖延一秒。”
平时陈江野提醒他时,他会直接回个ok的手势,但这次他说的是∶“还用你提醒?”
开完会他着急赶着去求婚。
而作为被邀请见证的那一方,陈江野要回去接辛月一起去。
陈江野之前就跟辛月说了这事儿,辛月特地把时间空了出来,这会儿刚收拾完在家里等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个电话打过来,辛月按下接听。
“出来了,我在门口。”
“嗯。”
她挂掉通话,拿起一条围巾搭在手上走出去。
现在是早春,外头还很冷,路上都冷冷清清的,显得停在小区门口那辆跑车极为张扬。
陈江野以前还算低调,是从大二的某一天之后,他就把车从轿跑换成了一辆又一辆无比拉风的跑车。
好像就是那天。
她因为一个小组作业,跟同班一个男生一边谈论一边朝教学楼走,刚好那天他来接她看到了,又刚刚好她差点摔了一跤被那男生扶了一下,而且这男生长得还不赖,是公认的校草。
学校很多人都认识他们,毕竟一个校草一个校花。
校草和校花在同一个班,还走在一起,还肢体接触了,那当然有人磕,估计当时陈江野旁边其他人也看到了他俩,所以说了些什么被他给听到了。
第二天他就把车换了,像是要让全校都知道,他们的校花已有男友,帅且有钱,都别来沾边。
今天他又换了辆新的,把之前开了段时间的红色法拉利换成了黑色迈巴赫。
辛月习以为常,叹了口气走过去,她其实不太爱坐跑车,底盘太低了,上车费劲。
“走吧。”
她有些费力地坐到副驾,系好安全带。
陈江野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才踩下油门,然后轻笑。
“大忙人还抽空化了妆?”
辛月白他一眼∶“这不是怕给陈大少爷丢脸?”
“丢脸是不可能丢脸的。”
陈江野看着前方,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实在撩人,“我女朋友怎样都拿得出手。”
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不乐是假的,辛月咬着唇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陈江野,你到底从哪儿学的这些肉麻话?”她问他。
某人很不屑地嘁了声∶“这他妈还用学?”
“那你这张嘴是真厉害。”
吵架厉害,说情话也厉害。
某人又哼笑一声,这次还瞄了她一眼。
“老子全身上下哪里不厉害?”
刚好红灯,他一脚踩下刹车,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说。”
辛月∶……
她说个屁说。
辛月狠狠瞪了眼这个满脑子黄色垃圾的死色鬼,转过头去不理他。
陈江野没再继续逗她,转过头去专心开车。
晚上七点多,他们到靳越的求婚场地。
早春天黑得很快,这会儿路灯已经都亮起来了。
求婚场地是在海边,还隔得老远的时候辛月就在车里看到了一大片烛光与花海。
辛月忍不住感叹∶
这些玩儿花海战术的有钱人啊,没你们,每年得有一半花卖不出去。
虽然靳越和陈江野告白时一样都是玩儿的花海战术,但区别还是很大的,陈江野的玫瑰花海是有象征意义,这边的花海好像纯粹就是充场面。
陈江野在除花海外的其他布置上的每一个点也都很用心。
这边吧,你不能说没用心,这钱一看没少花,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婚庆公司策划出来的,而不是求婚人本人亲自设计。
如果这场求婚的女主人公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还是会很感动,但如果是个见惯了大场合的富家千金,那就说不一定了。
很快,辛月就看到了这场求婚的女主人公,气质一眼就能瞧出是位见惯了风月场的千金小姐。
一看她,辛月立马替陈江野他师傅捏了把汗,隐隐有种这场求婚可能会失败的预感。
辛月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玄学在身上的,她的预感真的灵到不行,这场求婚还真失败了。
女主人公走了,男主人公去追。
剩下一众亲朋好友面面相觑。
“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里有人说。
接着,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离开。
“我们也走吧。”
陈江野拉住辛月的手。
“嗯。”
他们离开海边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什么倒塌的声音,辛月回头看向求婚场地,是大风把一个花架吹倒了。
看着那被吹倒的花架,和在风里摇摇欲坠的玫瑰花,辛月心底不由得响起一声叹息。
回去的路上,她还想着那凋零一地的玫瑰花,忍不住跟陈江野说∶“陈江野,你跟我求婚的时候就别搞这么大场面了,怪浪费的。”
这话让陈江野猛地刹住车。
辛月吓了一跳∶“你干嘛?”
陈江野压着眉,一脸冷意∶“你什么意思?”
“我求婚你要拒绝?”他问她。
辛月瞪他∶“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陈江野先是一愣,眉头松开一瞬又压下来∶“那你什么意思?”
辛月叹了口气说∶“那些玫瑰花不该就那样被丢弃的,每一支玫瑰都应该要么长在土里,要么被人精心呵护放在花瓶里,这样才对。”
听她这么说,陈江野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陈江野微仰起下颌看着她,轻笑着说∶“阿月医生不愧医者仁心,对花都这么怜悯。”
辛月不知道他是在调侃她,还是在夸她,微撇撇了嘴闷声道∶“反正,你不许搞得那么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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