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术式幻境了?还是咒灵的生得领域?
卿鸟画下一道简易领域。一转身,就与一个五岁大小的小男生对上视线。干干净净的面庞,清澈纯真的眼睛。
好看有辨识度的脸不难推测出,这是小时候的寒川同学。
“悠真——”
门外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分明隔着一堵墙,但卿鸟能看到玄关处女人踢掉高跟鞋的样子。以及跟着她一起进门的男人。
小寒川在看到那个男人后,明显瑟缩了一下。他想往房间深处躲,可总共不过二十来平的地方,根本没有地方去。
女人脱了高跟鞋,没有换拖鞋,直接穿着勾了丝也不知道是被人为扯烂的裤袜走进来。她笑着摸摸小寒川的头,然后把他放进一边的大衣柜里。
卿鸟:“……”
“安顿”好儿子之后,房间一角传来欢爱的声音。
五岁男孩蹲坐在衣柜里,衣柜门没有关严,不知道他曾经是否从缝隙里窥探过外面肮脏的世界,但至少现在的他是低着头紧闭双眼的。
场景转瞬即逝。那位跟着女人一起进门的男人随意套上衣服和裤子,在寒川母亲准备晚饭的时候靠近衣柜,一把拉开木门。
男人握住男孩瘦弱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出来。
“看你这张脸就想到你那恶心的爸爸。”
他一口口水吐在男孩脸上。紧接着抽出皮带狠狠抽在他细嫩的手臂上。
这一下鞭挞,不仅仅抽在童年的寒川悠真身上,甚至于卿鸟回忆里的清脆声融为一体。她上前一步就要制止男人的行为,但手穿过男人的身体,无法触及到他。
这是术式幻境,都是泡影。
卿鸟回神。她要找出咒灵真实所在,祓除它才能结束这一切放映。
咒灵或许来自寒川的负面情绪,或许来自他的母亲,亦或是这个男人。真实与虚假难辨。
五岁的寒川悠真在一下又一下无法停止的暴力下泣不成声。
“救救我——”
“救救我——”
小男孩哭喊着求救,撕心裂肺,目光投向卿鸟站立的方向。
“不要再打我了——”
“……”
卿鸟向前跨一步,一下握住寒川悠真的手腕将男孩从男人的暴力下扯过来。
她可以碰到五岁的寒川悠真。记忆里的小男孩阴险一笑,露出本来面目。
再松手也已经来不及,精神攻击的咒灵破了卿鸟的简易领域轻松发动术式。扎根于少女所有深埋记忆里的负面情绪,一股脑拉扯出来。宛如赤/裸置身于暴风雪中,狼狈且无处遁形。
相似的暴力,失去同伴的痛苦,舍不得前辈的挣扎。
人生是不断的失去、挫折与一次又一次地成长、站起身与抉择。但在咒灵的影响下,卿鸟感受不到自己一次次将痛苦抛开的动力,也找不到自己抉择的意义。
她好像变成了那个在男人身边哭着求救的小孩。
皮带的辣,烟蒂的烫,学长学姐们的呼喊与前辈的背影。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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