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忙完工作回家,屋里没动静,冰箱上贴着便利贴。
【晚饭在桌上,热来吃。柏樟】
餐桌摆着一人晚餐,他家徐医生比他还忙。
晚上八点,徐柏樟仍没有回来的迹象,于清溏毫无困意,想起了漫展抽到的礼物。
是粉丝准备的,按照活动流程,他随机抽了一个带回家。
盒子是长条形状,包装精致。
于清溏拆了七八层塑料袋和包装纸,内容物终于显露出来。他脸绷得像风干的树叶,手心都麻了。
眼前的“庞然大物”有半米长,肉粉色,橡胶质地。小臂那么粗,凹凸不平的表面,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塑料钻石。
于清溏:“……”
他想起曾经配过的一部沙雕风广播剧,受趁攻睡觉的时候,故意恶搞,在攻的器械上贴满了钻。
整部剧充斥着大量尴尬、爆笑且无厘头的剧情,现在回想起,于清溏脚指头还想抠地。
他脑子都要炸了。
这些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问题是,这东西怎么处理?
留着不是,丢掉也不行。
于清溏又把“庞然大物”塞回盒里,一层层包好,暂时藏进床头柜,打算过两天拿回旧家,总比放在这里安全。
于清溏洗完澡,找了部电影,看到十点半徐柏樟还没回来。
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打电话,如果和朋友聚会吃饭,十点半也不算晚。
以前台里聚会,玩到通宵也正常。
于清溏在门廊留了盏灯。朦胧入睡的时候,他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于清溏翻了个身,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
客厅有电源按动的声音,紧接着,房间里的灯全灭了。
两个人虽然分房睡,但都没有关门睡觉的习惯。
于清溏埋在被窝里,黑色的影子缓缓靠近,最后停在他卧室门口。
男人的肩膀靠着一侧门框,就那么伫立在这里,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于清溏闷到流汗,脖子痒了都不敢挠,紧张到不敢出大气。
他俩是挺好笑的,结婚几个月,不同房睡也就罢了。现在是一个站在门口不敢进,一个闷在被子里不敢醒,这算什么事。
又过去几分钟,黑影消失,房间内恢复往常。
于清溏从被子里钻出来,翻来覆去更睡不着。
这是徐柏樟婚后第一次出去应酬,也是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于清溏翻身下床,在客厅找到了人,徐柏樟独自坐在沙发上。
人是醒的,歪着脑袋,一只胳膊搭在沙发扶手外面。懒洋洋的状态,直勾勾盯着他,那股劲儿挺迷人的。
夜深人静,莫名亢奋。
胸腔就像开启了洗衣机的甩干模式,于清溏屏着呼吸,慢慢悠悠走近,“怎么还不睡?”
“想你,睡不着。”
于清溏配过那么多广播剧,听过各种类型的甜言蜜语。可情话越是简单,就越让人心跳难安。
“徐医生,大半夜乱撩人很危险的。”
徐柏樟回避了视线,垂着的手反上去揉眉心。
于清溏又靠近两步,房间没有灯,只能看清轮廓,但闻到了他的气味,“喝酒了?”
男人在阴影里点头。
“怪不得。”于清溏伸手去按
开立式地灯,“我去给你接杯水。”
“我不渴。”
手腕和腰一并受到约束,灯开了又关,于清溏站了又坐,最终被捞进沙发里。
他靠坐着,呼吸不稳、惊慌还未散完。
徐柏樟斜站着,左手撑在他头顶的沙发背,右手还握着他。
视线模糊不清,于清溏也能识别他眼底的占有欲,像如饥似渴的野兽,轻易能将他吃干抹净。
于清溏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小白兔,他接住了野兽的眼神,问他:“柏樟,你醉了吗?”
“不敢。”
呼吸喷在额头,能烫掉一层皮。
于清溏:“怎么突然去喝酒?”
徐柏樟:“开心。”
“有什么开心的事?”
“秘密。”
于清溏笑了,“好吧,我不问了。”
吊着的胃口让人抓心挠肝,于清溏的手腕还被他握着。
他转动了两次都无果,只好抬起另一只手,“要咬手吗?或者……咬脖子?”
这下两只手都被按住了,压在皮质沙发里。
喝酒的人没有轻重,于清溏像黏在案板上的肉,还主动提出下刀建议。
“都不咬。”徐柏樟压得他更近,呼吸就在他鼻尖、唇边和下巴上游离。
于清溏偏开头,不让“恼人”的热气喷向自己,“不早了,去睡吧”
脸又让人摆正,下巴被捏紧。
徐柏樟的视线停在嘴唇,“不想睡……”
“想吻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