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的聚会是新闻部的传统,要吃饭要唱歌,要玩个通宵才过瘾。
最近两年新闻部扩张,进来的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应届毕业生。小年轻们总有花不完的精力,唱歌喝酒聊天不够,各种各样的游戏层出不穷。
于清溏酒量一般,通常是玩到后半夜找个角落睡觉。今年结了婚,更不打算和小年轻们整宿折腾了。
他提前给徐柏樟发了定位,约好十点过来接。
九点五十五,于清溏收到了徐柏樟的消息,说他到了。
于清溏拿上外套和大家告别,奈何被一群醉醺醺又嗨到极致的小酒鬼们捆住。说什么也不让走,吵着闹着非要见人,哭着喊着拉扯着,非要看看能征服王牌主播的男人什么样。
于清溏一个人斗不过十几个,只好按照他们的要求,给徐柏樟打了电话,还是免提。
“喂。”
只有这一声,围成一圈的小醉鬼们瞬间进化成人来疯。
“啊啊啊啊好苏!”
“哥夫这低音绝了。”
“声线好沉好稳!”
“天赐的声音!”
都是做播音主持相关,对声音有天生的敏感度,徐柏樟的声线就算放在专业圈也是佼佼者。
于清溏把手指竖嘴边,示意他们安静,对电话说:“柏樟,你在车上吗?”
“下雪了,我在门口。”
尖叫吵到了于清溏的耳朵,用不着他开口,小醉鬼们恨不得立刻冲到外面“抓”人。
全屋只有于清溏冷静,他和徐柏樟说:“等我一下,我出去找你。”
小醉鬼们人晕了,但心眼还在。于清溏不准他们跟过来,他们又怕于清溏跑掉,把大衣手机全给扣了。
走到大厅门口,于清溏才意识到这场雪有多大,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徐柏樟收了伞,鼻梁架着那副金色框眼镜,身上是中长款黑色羊毛大衣,深色皮鞋尖粘着白色的雪,走到他身边,就化成了透明。
他人很高,身材又挺拔,只是站在这里,就足以吸得人移不开目光。
于清溏啤酒喝了三瓶,视线像是隔着好几层带螺旋纹路的玻璃窗。
朦胧美朦胧美。
朦胧果然很美。
徐柏樟抖抖肩膀上的雪,把衣服披上来,“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衣服扇上来的时候还有寒气,裹在身上的时候,只剩下里层加棉的温暖。
他下意识往徐柏樟那倚了点,“他们怕我跑了,把衣服扣了。”
“还不让走?”
“装傻。”于清溏声音跌了跌的,像溺了酒,“在电话里,你明明听到了,要见了你才让走。”
他家先生在笑,帅得要命。
于清溏被人牵着,推开了包房的门。
尖叫声、嘶吼声、起哄声此起彼伏,于清溏上次听到,还是参加漫展的现场。
十几双直
白的眼睛恨不得把徐柏樟扒三层皮,这下于清溏也冷静不了了。
全场只剩徐柏樟大方得体,用能吸引所有人的声音说:“你们好,我是徐柏樟,清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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